婉拒道?:“不用了,我觉得脸皮薄点?挺好的。”
宋玄机适时?转移话题:“接下来,你作何打算。”
贺兰熹连忙附和:“您还要继续留在鬼界寻找北洛上神的神像和浣尘真君的魂魄吗?”
“怕是不能了。”宋流纾眉心?动?了动?,眸子眯了起来:“沈院长神通广大,擅自给北洛戒律新增了一条宋流纾非召不得入鬼界。”
贺兰熹不由松了一口气:“沈院长这也是为您好,您再待在鬼界就该长皱纹了。”
“他是为我好?需要我的时?候,主动?爬上我的床;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可以不辞而别十八载……”宋流纾盯着手中华丽的酒杯,缓声道?:“这算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贺兰熹不知如何安慰绯月真君,绞尽脑汁才憋出一句:“浣尘真君的魂魄不是戴着你们姑苏宋氏的金簪流苏吗。”
“不必多?想。”宋流纾心?不在焉道?,“他取不下来而已。”
贺兰熹不相信堂堂无情道?院长会?取不下来一枚金簪流苏,但眼下的情况多?说无益,他还不如再给绯月真君倒杯酒呢,一醉解千愁。
宋玄机站起身?:“我去重新盛一碗药。”
宋流纾望着酒液如同涓涓细流般倒入杯中,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鬼界不能再去了,沈絮之和贺兰时雨的关系却依旧成谜。
贺兰熹出生不久,沈絮之就去“闭关”了……
既然暂时?无法找到沈絮之,那么此事便只剩下一个可能的突破口?金陵城主,贺兰熹的母亲,贺兰若芙。
宋玄机把药端来,两?人也不敢当着绯月真君的面用特殊的方式喂药了。贺兰熹在床边端正坐好,低下头就着宋玄机的手一口?一口?地乖乖喝药。
宋流纾看着两?人谁也离不开谁的样子,沉思片刻,忽而一笑:“时?雨,你想不想戴金簪流苏?”
贺兰熹微微一怔,心?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这也太不矜持了。
于?是,贺兰熹矜持地否认:“我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