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鬼界九殿下悠然自得?地坐在?酒池中的王座上,他们之中唯一的合欢道因母亲的遭遇神志濒临失控。
听到“阎猗”二字, 白观宁再?也无法?忍耐,极怒之下竟然冲破了宋玄机给他下的禁制, 一脚踏上回廊,借力从楼上跳了出去!
柔软的铜雀邀在?这一刻变成了世间?最锋利的刀刃,对准的却是?母亲温热起伏的胸膛。
“她?可是?你的母后?啊,”鬼九气定神闲地和白观宁对视,“你舍得?吗?”
白观宁操控着绸缎的手臂紧紧绷着, 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手软:“从我母亲身体里滚出去!”
鬼九一动不动,任由?铜雀邀逼近自己的胸口。
白观宁眼眸一沉, 鬼九的自傲反而给了他绝佳的机会。在?铜雀邀即将刺入王后?胸膛的刹那,绸缎忽然又变回了柔软的姿态,猝不及防地缠住了王后?命门:“魂非此体,凶秽消散!”
“离魂术?”萧问鹤惊喜道,“观宁在?驱赶阎猗的魂魄!”
贺兰熹不太乐观地说:“怕是?没那么简单。”
鬼九以情/欲为养料,精心为自己打造的身体早就脱离了普通人肉身的范畴,又岂是?一道离魂术能撼动的。
果然,白观宁的离魂术并未对鬼九造成太大的影响。鬼九看着满脸愕然的白观宁,微笑地伸出手,摘下了白观宁脸上的半边面具。
扭曲可怖的面容暴露在?紫色的眼眸中。
“我和你的师祖一样,素来?怜香惜玉。”鬼九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你早不是?香玉了。”
话落,由?情/欲凝成的云雾骤然朝白观宁扑去,铺天盖地之势犹如泰山将倾,挡无可挡。
缠在?鬼九身上的绸缎顷刻间?四分五裂,白观宁被重重地掀了出去,眼看就要跌入酒池,身后?突然撞进了一个?称不上强壮,甚至稍显清瘦的胸膛。
白观宁:“……贺兰熹?”
强大的冲击力出乎了贺兰熹的意?料,他不由?皱了一下眉,迅速调整身姿站稳。
他一手揽着白观宁,一手拿着北濯天权,于酒池之上踏空而立。
贺兰熹看了眼白观宁,道:“别急别急,小白,我们都在?。”
白观宁喉结滚了一滚:“……嗯。”
紫红色的“雨”不断地打在?少年宽大的衣袍上,将白衣染成了他从未穿过?的紫色,无端生出另一种绝色。
鬼九心神微荡,指尖难耐地敲打着王座的扶手:“最漂亮的伙伴来?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酒池中的美人闻言,纷纷朝贺兰熹涌来?。
一百多个?人围在?贺兰熹脚下,一圈套着一圈,不遗余力地向他伸出痴迷渴望的手。
美人们对贺兰熹产生的情/欲又成为了鬼九新的力量,绵绵不断,仿佛没有止境一般地盘旋上升。
这些美人大多是?无辜的普通人,直接对他们下手似有不妥,如果能让他们回房间?里待着就好了。
贺兰熹正想着先腾出手把这该死的“雨”解决,没想到“雨”竟然自己停了忘川三途的剑光横在?所有人的头顶,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
“雨”被隔绝在?冰蓝色的屏障外,美人们的脸庞从欢愉变得?麻木,对贺兰熹的情/欲也在?逐渐消退。
对美人们来?说,此处的规矩是?雨落则欢,雨停则歇他们该回房间?休息了。
人潮如退潮的洪水,从贺兰熹身边散去。贺兰熹没有回头去看替他解决这个?小麻烦的人,只是?很轻地扬了一下嘴角。
鬼九没有错过?贺兰熹的浅笑,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哦?你真的很喜欢他啊。”
“是?啊,怎样。”贺兰熹冷冷道,“他更喜欢我。”
鬼九简直爱惨了贺兰熹这副骄傲的模样,这只无情道小狐妖的一举一动都戳在?了他的喜好上:“你知不知道,像你这般的无情道产生的情/欲,落在?我手里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