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床上哭就好了?。

夜凉如?水,寒风凛冽,深夜的楼兰完全摒弃了?白日的酷暑。楼兰王宫宛若被神秘面纱笼罩着的巨大宝藏,辉煌的灯火由月光晕染,将充满异域风情的轻快歌舞送入无尽的夜色之中。

贺兰熹是坐着被抬进王宫的。他不?知道自己坐的是什么,像是中原的轿子没有顶,也没有扶手,就像是坐在毯子上,四面透着风。

西域的晚风吹过,吹响了?环绕在少年腰上的腰链,昂贵宝石和银铃犹如?一条流动的星河,轻轻将月色揽入了?少年纤细白皙的腰间。

贺兰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尾巴们。他倒不?是觉得冷,就是……他从来没在室外穿得这么少,这么薄,一时间实在习惯不?了?。

他之前穿过楼兰装,他知道会露腰,但这次怎么连腿都要露这么多啊?

还不?准他穿鞋,这对内敛的中原人来说?真的很?不?友好。

因为新王偏爱楼兰地道的装扮,贺兰熹暂时拥有了?和白观宁一样微卷的长发。发梢恰好在他腰的位置,他腰上又没有布料遮挡,发梢扫过的时候痒痒的。

贺兰熹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楼兰王寝宫,心想等他们解决完这件事,他一定要逼白观宁认他做哥哥出卖色相?至此,这是白观宁欠他的。

在一座由黄金打造的寝宫里,贺兰熹见到了?刚登基不?久的楼兰新王。

这位年近四十的楼兰王虽是白观宁同父异母的哥哥,兄弟二人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楼兰王大腹便便,在见到贺兰熹的一瞬间,多年耷拉的眼角奇迹般地直了?起来,痴迷的脸庞因为过度纵欲苍白浮肿,唯有一头的卷发还算茂密。

看着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如?此重度沉迷美色的人居然能篡位成功,莫非老楼兰王也是个?傻子?

还是说?,新楼兰王背后另有高人相助?

贺兰熹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尽心尽责地扮演着哑巴小狐妖的角色。楼兰王围着他左看右看,好似在欣赏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宝,数次伸手想要触碰,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也幸亏他没有真正?动手,否则贺兰熹大概会先客客气气地问他白观宁母亲的下?落,然后把?他头盖骨给?掀了?。

楼兰王看贺兰熹的目光从最初的惊艳,逐渐变成了?不?甘和惋惜,仿若一个?遇到珍爱之宝却无法占有的收藏者。楼兰王招来一旁的侍从,咬牙切齿道:“把?他带下?去,看牢了?,不?准任何人碰他。”

贺兰熹:“……?”

楼兰王此举不?但让贺兰熹颇为不?解,也让大胡子贵族同样不?能理解:“陛下?,小狐妖不?符合您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