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宁的母亲并非老楼兰王原配,两人相差了三十岁。新楼兰王掌权后会如何对待这?位年轻貌美的继母,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白观宁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十分冷静地分析着局势。

“这?份信是我侍从的笔迹和口吻。信上?说,母亲一切安好,我不必担心,继续留在太华宗修行即可。”白观宁紧紧捏着家书,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发着白:“但我和我的侍从曾经有过约定的暗号,我在信中没?有见到暗号,足以证明写?这?封信非他自愿逼他写?信的人,不希望我回楼兰。”

萧问鹤问:“可如果他们不想你回楼兰,大可将宫变之?事隐瞒下来,为什?么还要逼你的侍从写?这?封信呢。”

“因为楼兰易主?的消息不可能瞒得过太华宗,就算不告诉小白,小白也?迟早会知道。”贺兰熹从软榻下跳了下来,差点踩到自己的尾巴。他问白观宁:“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白观宁毫不犹豫道:“现在,劳烦你帮我向院长请假。”

“让宋浔帮你请吧。”贺兰熹撕下一页白纸,飞快潦草地写?下:宋浔,我们去楼兰了,你帮我们请个假。

写?完之?后,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想你想你”,接着把纸折成纸鹤,朝无情道院的方向投了出去。

祝如霜:“时雨,我们也?去。”

萧问鹤:“对,观宁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长孙策:“去肯定要去,但你们两个的化形怎么办?被我们看到就算了,要是被其他男人……等等,白帷刚刚不是说他哥很好色吗?!”

祝如霜寒声道:“现在是在意?这?些小事的时候?”

长孙策没?有底气地嘀咕:“不是,但这?也?不算小事吧。”

长孙策突然无比希望宋玄机在场。不知为何,他有种宋玄机一定会和他站在同一边的预感。

“准备好了吗,兄弟们?”贺兰熹一把抓住白观宁的手,又用三条尾巴的尾巴尖分别环住了其余三人的手腕:“长孙经略的鼻血也?止住了?很好缩地成寸!”

一口气带着四个人从太华宗来到楼兰,贺兰熹差不多?已经是只?废狐狸了。

烈日直射而下,无情地炙烤着沙丘,空气在热浪中变得扭曲。

贺兰熹眼前一片晕眩,喉间泛起鲜血的腥味,被他强行咽了下去。有祝如霜站在他身边,稳稳地揽着他的肩膀,他才勉强能在沙漠里站立。

贺兰熹从未来过楼兰,选择的落脚点却恰到好处。

五人站在楼兰王都城外的一座山丘上?,刚好可以俯瞰城门?口的情况。

楼兰的宫变发生于十日前,此时的都城依旧戒备森严,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都要遭受守卫严密的搜身。

白观宁对他母亲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据他先前的判断,新的楼兰王不希望白观宁回来,那么这?些守卫很可能就是为了白观宁而设的。

长孙策以为,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王都是他们当下面临的主?要问题。为此,他想了一个妙计。

“我们可以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长孙策胸有经略道,“我们分成两组,一组这?样这?样,另一组那样那样……”

贺兰熹一言难尽地看着长孙策,很想骂一声“笨”,无奈缩地成寸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他累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还好,白观宁帮他骂了声:“你还记得自己是太华宗的高阶弟子吗?”

白观宁让众人在城外稍等,他先偷偷进城看看情况。

自毁容后,白观宁还未回过楼兰,楼兰人还不知道他们倾国?倾城的小王子早已失去了他过人的美貌。

白观宁没?有刻意?乔装,只?戴着他常戴的面具,使用缩地成寸之?术进了城。

贺兰熹借机休息了许久,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两只?狐耳也?重新竖了起来。

望着不远处笼罩在宫变阴霾下的异域都城,贺兰熹连先前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