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挑了下眉,“你们是艺人吧?”
“对,我?们是season,是一个团的。”
“哦。”她抿了口酒,“没听说过。”
“...”
桑秋好像在女人的眼底看到了不屑,她呐呐不言。
确实。
她们能拿得出手的荣誉,也?就只有刚刚从Momy手里偷走的一位。
没被人听过说也?实属正常。
“拿到一张邀请函,很辛苦吧?”女人恶劣地笑了起来,“陪那?个老?头?子睡过了?”
“但是就一张邀请函可没有用,他进来之后就没有管你们,没伺候好吗?”
桑秋抽了口气,她没想到会直面?这么侮辱性的言辞。
“所?以你就是这么拿到的邀请函?”薛冬深吸了口气,无法控制地开口。
她迎上女人的视线,心中抑制不住的烦躁。
从她踏进这里开始,就从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眼神和?不约而同的孤立中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微。
在这座名利厂里,她们正处于最底层。被人当?成蝼蚁的存在。
她突然有种渴望,不是原来那?种被人喜欢被人看见的渴望,而是爬到金字塔顶尖,然后把这群冷漠又势力的人踩在脚下的渴望。
但前提是,她要平安走出这里。
女人听了薛冬的话后,才好像第一次看到她一般上下打量了她。
她毒蛇般的视线在薛冬的腕间绕了下,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神色。
“未来可期。”
她勾起了一侧的唇角,冲她扬了下酒杯,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了。
她的人离开了,但背影却让薛冬的汗毛直立。
她用一只手捋了把头?发,黑色的长发如同蛇一般缠绕在她的指尖,也?缠上了她腕间的手镯。
那?是一只翠绿的翡翠手镯,却仿佛烙印一般刻在了薛冬的眼里。
女人手上的手镯和?看玩物一般的眼神像极了她只接触过一次的那?个人任意。
她本?身就被女人粘腻又□□的视线恶心到十?指蜷缩,现在更?是有种窒息的难受。
可明明那?并不是来自艺协的手环,薛冬感觉自己?是病了,稍微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如同惊弓之鸟。
她努力平复了心情,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想离开这里,可宴会甚至都没有开始。
“应该把王明带上的。”桑秋后悔极了,“他再不顶用也?能多个人分担这份尴尬啊。”
“王明听见你这么惦记他,肯定会开心的。”
薛冬面?无表情,心跳却在悄悄加速。
她现在已经彻底知道?了她的危机感来自何方。
刚刚随意的几眼,她竟看到了不少人手上戴上了颜色各异的手环。
不同于那?只翡翠手镯,这些人手上的手环是货真价实艺协的产物。
她像只误入了斗兽场的兔子,在不注意时已经误入了捕猎现场。
那?些戴着手环的人或沉默或说笑着聚在一起,和?其他零散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寻香宴,或许就是一个名义,将所?有艺协的成员聚集起来。那?这个宴会的目的,也?必定不会那?么简单。
薛冬如此猜测着,耳边却传来了逐渐变大的议论声。
“来了吗?”
“快了。”
“他最近都不怎么参加了,真是稀奇。”
“那?位的身份可变了。”
“我?当?然知道?。”
在听了一耳朵的哑谜之后,薛冬看到了缓缓被推开的大门。
一队神情严肃动?作有序的保安簇拥着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他身材若竹,面?如冠玉,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
但美?中不足的一点是,他坐着轮椅。
这个形象,让薛冬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