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心中产生了不知名的情愫,才有了自己的私心。

“夜君离已答应阿沉,将戮神殿的琉璃星和他的万年道行赠予了,阿沉想利用这点,得到更多。”染沉急于向染消证明云浅的作用,将这些功劳全盘托出。

当然,他压低了声音,并未让云浅听见这些。

“好!也是时候让你历练了,但要把握分寸,绝不能心慈手软!”染消强调道,杀意慢慢褪去。

他惯例吩咐了染沉几句,便离开了。

待他离去后,染沉才将对云浅的担忧表露出来,扶起摔在地上的他,问道:“没事吧?我看看。”

对于这似曾相识的关怀,云浅霎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心神不稳地看向染沉,眨了眨眼,不语。

染沉以为他疼坏了,连忙将他扶到床榻上,俨然道:“躺一下,我命人去给你熬碗药喝。”

染沉转身一瞬,被云浅拉住了袖子,露出放松的笑意:“没事,不疼。”

再疼的都忍受得过来,这一点根本不算什么。

染沉自知不该有同情与心疼的情绪,这样对不起父君对他的期望,叹了口气:“那好,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这几日/你先住在这间屋子里,不要乱跑。”

染消的出现告诫着染沉,不该动那些子虚乌有的念头,他应该是无趣了太长时间,才会对云浅产生了半分兴趣。

他可以放云浅一条生路,其余的,到此为止!

他回到房内,唤来亦生,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上回父君说的稀磺草还找不到解毒的药引?”

亦生如实答道:“是的,主上,那稀磺草毒性太过剧烈,为此试毒的都已牺牲了百人有余,试验暂且终止了。”

“让云浅来试。”染沉严肃道,语气里只有认真。

亦生虽然不待见云浅,但对于染沉态度前后翻天覆地的变化,甚是惊疑,多嘴问道:“主上可是认真的?”

逍遥谷因为不满蓬莱阁只制毒不解毒,因此一直有破解蓬莱阁毒药的试验,这稀磺草的试验已长达百年,是他们所遇到最棘手的。

轻则五脏六腑俱损,重则一命呜呼。

“他有夜君离庇护,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况且,他在蓬莱阁多年,我相信已百毒不侵,稀磺草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染沉试验还未开始,便提前下了定论。

亦生见惯了自家主子的跋扈恣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想必,之前对云浅的态度,也是弄虚作假做出来给别人看的。

亦生领了命,也提醒道:“稀磺草的过程需要经历十五日,主上不是答应夜君离,七日后便放他回去?到时候……”

“无事,他很听我话,十五日后我会再去寻他。”染沉成竹于胸,轻蔑地泄露出笑意。

次日,并不聪慧的云浅也觉察到,染沉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

但他并不戳破,他从未受到过宠爱,不敢奢望任何人一直对他好,对于这种突然的疏离,云浅完全招架得住。

不争不吵不闹,也不问。

因为染沉对他的态度,导致逍遥谷一群见风使舵之人,对云浅的姿态变得有些狰狞,连进来送饭的下人都高高在上:“快些吃!瞪我做什么!小心我让主上宰了你!”

这位下人唤秋菊,一直偷偷爱慕染沉,之前听他们议论染沉带了一个美貌的男子回来,还亲密无间的样子,本就怀恨在心了。

这下被她逮到机会解气一番。

云浅有些饿了,捧起碗筷,吃了起来,但饭菜很凉,很硬,他吃得有些不舒服。

原本之前饱一顿饿一顿的云浅并不娇气,但前些日子,被夜君离新鲜的大鱼大肉伺候娇弱了,生冷的饭菜咽入胃中时,有些刺痛。

一阵不适,云浅双手一抖,白色的陶瓷碗摔在了地上,当即四分五裂。

秋菊更是得意了,趾高气昂地叉着腰:“哼,正好,不用吃了!自己收拾起来!别弄脏了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