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浅浅,可否告诉我,你哭什么?"夜君离伸手提他擦拭着眼泪,由于云浅的脸颊过于冰冷,他又吩咐倾颜,"去拿条热帕子。"

倾颜无奈地嘀咕:"直接进屋不就得了,这夜君离,方才还对云浅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还不是又怂了!"

但他还是认命地去替夜君离取来一条热乎乎的帕子。

但这帕子再怎么热气升腾,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热乎不了多久。

夜君离细心地替云浅抹着面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耐心得倾颜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明明他自己身受重伤,才是最该被照顾的那一个,可只要云浅有事,即使再小,夜君离都会无视了自己的所有艰难,注意力全部落在云浅身上。

恢复记忆的云浅很是享受夜君离的疼爱,喘着粗气难过得断断续续说着:"我...难...受..."

他的话让夜君离的眉心又蹙深几分,忙道:"哪里难受?我看看。"

他上下打量着云浅,以为他受伤了。

云浅没有停止哭泣,半晌才应他:"我...我心里难受。"

说完,好像又想起那些伤心事,哭得更是厉害了。

他刚刚从夜君离屋里出来时,心脏难受得喘不过气,走不了几步便没有了力气,便干脆往雪地里躺着。

其实,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心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日见邪逼迫他饮下了半碗嗜血散。

嗜血散的作用在慢慢地发作中...

"浅浅,我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们不难受了,好不好?"夜君离耐心哄着。

"......"但云浅却没有停止悲伤的意思。

"我们先回屋,这里冷,你看看你,脸都被冻红了..."夜君离拿着让倾颜重新泡了热水的帕子捂在云浅脸上。

但任何劝告云浅都听不进去,仍旧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