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了一般试图让云浅好受一些。
这也怪不得他,上一世的阴影至今仍挥散不去,云浅当下的状况,让他想起那个夜以继日折磨着自己的噩梦了吧。
地面鲜血四溅,犹如落了一地的红梅,伴随着云浅越发急促的呼吸,显得尤为耀眼。
迷迷糊糊间,眼前入目的是男人惶急的面容,眼睛红得好像要喷出血来,额间的青筋突起,看起来悲伤到了极致。
这神情,为何这般熟悉。
可画面却转到了令人心颤的另一幕。
男人掐住自己脖颈的手越发用力,粗粝的声音回荡在那昏暗的宫殿中,几近狂吼:“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不计前嫌试图原谅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火…炎珠…给你…”云浅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对死亡的恐惧发挥到极致,耗尽所有的气力才吐出几个字,希望男人看在火炎珠的份上,别对自己痛下杀手。
但似乎没用了,他猛地一松手,云浅狠狠被摔在夜殇宫的木桌上,坚硬无比的桌子当即四分五裂,倒刺划破了云浅背上细嫩的皮肤,冰凉的地板被鲜血染得点点斑驳。
“我告诉你,这回你没有筹码了,火炎珠!我不要了!”
云浅从未睹见过男人这样的神情,好似要将自己吞食入腹,眼睛红得滴血。
男人将手一抬,乌黑的烟雾在他掌心形成一个诡异的旋涡,狂风四起,伴随着阵阵震耳的雷鸣,好似鬼厉来袭。
云浅体内的火炎珠,便这样,被他生生吸嗜。
“我求求你,还不可以!求求你!不要!”云浅撑着最后一口气,拼命地哭求着,伤心得好像挚爱之人离自己而去,“再等等就好,再等等……”
他绝望得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然而,一点用处都没有。
火炎珠从自己体内生生被抽出,继而被厌弃地扔在地上:“我告诉你!我宁愿再经受万年恶惩,轮为卑贱蝼蚁!也不会再让你牵着鼻子走!”
云浅却虚弱地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朦胧中,只见那人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应该是在说着什么狠话,继而没有半点眷恋地离去。
最后只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命令:“将他们两个都给我关在锁魂谷!想痛快地死在一起!休想!”
云浅看清楚了,梦里男人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与眼前这个男人重叠在一起,化作一张诡异的网。
他的耳朵霎时只听见近在咫尺的嘶吼声,好像跟噩梦中的声音一样都令人胆寒。
被他手指触碰到地方好像有寒流窜过,使得云浅不禁又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