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即刻伏身跪了下来。

室中一片沉默。

许久,老者淡淡开口:“起来,此事不怪你。”

不过死了个良妇,此等小事下人处理了就是,的确犯不着报与主子听。纵然时日倒流,太师府处理的办法也并不会不同。

“此流言甚嚣尘上,只怕是范正廉临死挣扎想将范家拖下水。天家对贡举案正是上心,若被有心之人利用,范正廉一开口,小公子的事公诸于众,到底对公子声誉不利。”老管家劝得苦心。

黑衣老者默然片刻,温声道:“那就让他闭嘴。”

管家神情一凛:“是。”

“去吧。”

管家从地上站起,正要退出茶室,又被室内人叫住:“等等。”

“老爷有何吩咐?”

手中古卷被搁置案头,黑衣老者拿过桌上砂壶,斟满眼前茶盏,适才慢慢地开口。

“那良妇人家,你再去查查。”

管家一愣:“老爷是觉得其中有问题?”

“流言传得蹊跷,范正廉也在官场混了些年,就算找太师府,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此事非他之手。”他捧茶至唇边,浅浅呷了一口,又掏出帕子擦去嘴角茶汤,才继续道:“盛京盯着戚家的人不少,那良妇之事若被人知晓,多半被人当成手中刀”

“你去查查那家人日前景况,亲眷何在,找到了,仔细盘问。”

“是。”

又想到什么,老者将茶盏放下,“那个孽障畜生,行如此无耻之事,玷污门庭,罚他禁足一月,祠堂面壁思过。”又叹口气,“终是老夫教子无方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