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脑子一定是进水了!要么就是被人夺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嫌自己仇人不够多!”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听说,他那匹马没救活,死了。”
陆曈点头:“所以,他为了这件事报复你?”
“那倒没有!”苗良方赶紧摆手,“我听说他为此事消沉了一段日子,但那时医官院事务繁冗,宫里的娘娘们时不时召我诊脉,也就将此事抛之脑后。”
苗良方叹了口气:“再后来,医官院出了点事,我被赶出来,没再见过他。”
“既然如此,你为何怕他?”
苗良方无奈:“十多年了,我听说昭宁公府后来出了些事,昭宁公夫人没了。但裴云暎如今反倒成了殿前司指挥,深得圣宠。我四处流浪时,曾也在街头见过他,听过他不少传言,这人十分护短,看着亲切谦逊,实则下手无情,是只笑面虎。”
“你看他那双眼睛多毒,我如今都成这幅模样,身子发福,头发稀疏,还瘸了一条腿,他居然一眼都能认出来,可见日日夜夜将我放在心上诅咒。”
陆曈无言。
以她对裴云暎的了解,她觉得裴云暎没这个闲心。
“那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况且就算当日你出诊,未必能救回他的马,说不定裴云暎早已忘了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