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女人手中。
要不是陆瞳发现摩孩罗中的“小儿愁”,要不是陆瞳替裴云姝催产,要不是陆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裴云暎联手……
她何至于此?
如今自己被禁足院中,颜面全无,更与文郡王离心,全都是拜这女人所赐。
孟惜颜冷笑:“一个坐馆大夫,也被当成王府座上宾请来,还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
婢女不敢说话。
外头宴办洗儿会,欢笑声隔着墙也掩不住刺耳。
孟惜颜走到桌前,桌上枯萎的金桂插在花瓶中,显出一种巍巍挣扎的死气。
她伸手抚过枯败花枝。
姓陆的靠着救了裴云姝母女向上爬,她却因为姓陆的关在房中哪里也不能去。明明只差一步,偏偏功败垂成,如何甘心?这口恶气淤在孟惜颜心口,怎么也咽不下。
她不能拿裴云暎怎么样,也不能拿裴云姝怎么样,更不可能拿文郡王怎么样。
但陆瞳只是个平民医女,无权无势,身份低贱,难道还动不得?
想在大户里趟这淌水,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轻微的一声脆响,手下桂枝从中被掐为两断。孟惜颜收回手,唇角勾了勾,转身走到屋中重新坐下。
“去,把人给我叫来。”
她扬眉,耳边两滴红珊瑚艳得滴血:“我有要事吩咐。”
……
天渐渐晚了。
“洗儿会”到晌午就已结束,用过午宴后,陆瞳留在郡王府,为宝珠和裴云姝重新号脉,又新换了药方,教芳姿煎过新药后,已是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