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宅院地好平哦,若是翻跟头,不知翻几个能从后门到前门。”

“那个金纱帐真好看,还是暗绣的花纹,一定花了不少心血。”

“嬷嬷吃腰果啵?我给您剥,这个我擅长,我当年被选做舞姬的时候……”

荀嬷嬷觉得自己就多余开那个口。

这小姑娘叽里呱啦起来就没个完,从她怎么当的舞姬到怎么去的宫宴,一个下午就几乎都要跟她唠遍了。

她揉着耳朵看向门外,头一次盼着自家大人快点回来接手这个祸害。

纪伯宰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

他对面的言笑摇着扇子道:“风流变风寒了?”

“乌鸦嘴。”他没好气地道,“我若是你,就盼着我自己千万别出事,否则这烂摊子砸在你头上,看你什么收场。”

提起这茬,言笑乐不动了,无奈地叹气:“我这是什么运气,眼看着能休沐三日,百草堂三个医官就死了两个。”

“那不正好么,两个老医官一死,你立马就能顶替上去,你这杀人动机比那几个舞女还大。”

摇扇的动作一顿,言笑跳起来就捂他的嘴,又气又笑:“昨日不就是多得那小美人两分青睐,你怎就空口白牙地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