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不算事,但对我来说还是有些难缠的。”

“你说出来请我吃当地特色,就是这东西?”

“那哪会呢。”瞥了一眼台上的几个宫女,明意抿了抿唇,接着就带着他往前走,“当地特色是比你脑袋还大的炸油球,我没吃过,但内院里的人以前提起过。”

纪伯宰跟在她身后,垂眼看着她袖子里微微捏紧的手,淡声道:“她都这样对你了,你不会还对她抱有什么憧憬吧?”

他没点明这个“她”是谁,但明意听懂了。

她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了一句:“若你是我呢?你是我,你会如何对待这个当了多年母亲,眼下却想置你于死地的人?”

微微一怔,纪伯宰嗤笑:“你忘了,我没有母亲。”

明意微微一噎,垂眼道:“每个人都有母亲,你生下来的时候只是母亲不在身边罢了。”

“你管生而不养的人叫母亲?”纪伯宰嗤笑,“生人罢了。”

若是有苦衷还好说,但奴隶场的人告诉他,他是被一行衣着不错的人放过来的,那些人特意记了奴隶场的位置,一副会回来找他的模样。

然而,十九年过去了,他日夜等待,还是没等来任何人找他。

等任何东西的时间太长人都会生怨,更何况是在无尽的折磨和煎熬里等自己的父母,所以十岁那年的时候,纪伯宰就不等了,只当他们都死了,若有朝一日发现他们还活着也无妨,他不再期盼什么,也自然不会认什么骨血亲情。

与他无碍还好说,若像明意那母后一样碍手碍脚,他绝不会留半点情面。

身边这人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纪伯宰挑眉,“你都这样了,难道还想感化我?”

“不是。”明意摇头,“我只是觉得,你挺好的。”

性格冷漠又果断,丝毫不会被情感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