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到床上,静静等待着变故发生。
等啊等,闻央等到凌晨也不见动静,她的思维特别乱,许多事情像碎掉的万花镜一样在脑子里盘旋,最鲜明的那一块碎片是蹦极跳跃以前,安全员用视频记录下她和顾砚礼许愿的瞬间。
她的身体紧张发抖,而顾砚礼肯定也会怕,他们都是凡胎肉体,平时在地面上不管斗得多凶,在六十米高空也只能被安全带紧紧拴在一起不动。
她想说,带她离开这个世界吧。
顾砚礼好像还安慰她“别怕”。
闻央陷在回忆里,她低估了蹦极带来的精神消耗,强烈的后劲席卷全身,过度运动后的酸疼开始左右她的意志。
她最后撑起身看一眼门外。
可能是她猜错了,顾砚礼不会在凌晨来找她,他需要休息,她也需要调整好状态应对明天早上的坦白局。
闻央,振作一点。
她对自己说。
六月二十八号是她赢过顾砚礼的日子,她有的是理由庆祝,不该担惊受怕。
她摘下一朵钻石花放在胸前,平躺闭眼休息。
这不是她熟悉的睡姿,她罕见地没有做梦,而是昏睡陷入黑暗,完全彻底地放松下来。
清晨。
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刻,有人吻住了她的唇。
“闻央,玩够了么。”
顾砚礼身躯宽阔几乎完全将她覆盖,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来回摩挲,将她激起生理性的颤栗。
他和她在一起,总要借助某些模糊边界的因素催情,要么是适量的酒精,或者是生物钟上的偏差。
闻央除非工作绝不早起,清晨六七点正是她薄弱犯困的时候,她的戒备心几乎降为零。顾砚礼压着她强吻也操过她的腿心,终于明白她的弱点藏在这里。
若是昨晚借着蹦极后的疯劲开启不眠夜,她一定挣扎得最激烈。
而清晨是属于他的主场。
他另一手扯开她的睡衣沿着乳房弧度往下钻,当完全握住柔软的一团时,她囫囵冒出呻吟,他再度封住她的唇。
“唔……”
闻央不清醒地意识到被顾砚礼偷袭,靠本能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放开,这是她唯一记得的招数。
昏暗的卧室有一丝阳光照入,窗帘摇曳与晨风对抗。
大床上,他吻着她,她掐着他,吻重了掐狠了,都是彼此在争夺呼吸氧气的机会,也像在争夺恨意的主动权。
一阵兵荒马乱,分不清是谁身体的抖动更剧烈,也说不清是他靠吻夺走她的力气,还是她扼住他的咽喉结束这个危险的吻。
“顾砚礼你怎么还不死……我赢你了。”
闻央缺氧到连眼睛睁不开,连中文都不记得说。
顾砚礼晨起时的状态最清醒,这一刻他确信自己没想错,闻央在蹦极跳台上推他的时候,是真对他动了杀心。
“真可惜我们没死成,”他语气很凉,温燥的指尖一下一下揪着她的乳尖摩擦起来,带着暴风雨前的疯狂,“你赢了我,但我想要的是你。”
他看到那封来自苏忆蓁的邮件,终于理解闻央为何会在家庭聚餐时编出“我不懂中文”的离谱谎言,他也快要疯了,只想将所有欲望都宣泄在她身上,占有她,填补伤痛空缺。
闻央身体内隐秘的开关再次被顾砚礼开启,她突袭十天练成的身体素质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全力压住喘息,她的乳房也在他的撩拨下开始发热,小腹微麻,他的手指不客气地探入腿心,勾起她敏感的生理反应。
闻央从这些动作里读出极强的侵略性,她拼命反抗要往床头柜上拿东西砸人,臀上忽然挨了顾砚礼的巴掌。
穴内不受控制地涌出少许热液,她猛得睁开眼,眼神可耻又茫然。
“闻央。”
顾砚礼低低喊她的名字警告她不听话,轻易制伏她的挣扎,还将她的手固定起来绑在床头。
下一秒,闻央的手臂上就多了圈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