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亮堂。

沈澜风换了身舒适的睡衣,中长发在头顶可可爱爱的扎起一个小揪揪,看起来还很湿润,明显是刚刚才洗过澡。

他懒散的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面,一脚登着前面的茶几,黑色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医疗箱,他伸手过去,从里面找出碘伏棉签,给自己脚踝处血迹干涸的伤口擦药,一边擦,一边问刚下楼的林清霁。

“宝贝睡着了?”

林清霁嗯了一声,看了看沈澜风脚踝处鲜血干涸的伤口,道:“货车飞溅过来的碎片不干净,保险起见,叫医生来打一针破伤风吧。”

霍霆沉从落地窗那边回来,挂断电话:“叫了,等一下医生会过来,还有,”他眸色冷的吓人:“今天这场事故差不多都清楚了,酒驾的货车司机前半年得了绝症,几天前,他家里人突然搬家。”

霍霆沉神色莫测:“搬到了p市,还买了房。”

沈澜风呦了一声:“卖命钱啊,这么看来……刘仞这个做爹的还挺有钱。”他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往后一倚,背靠着真皮沙发,漫不经心说道:“我想着啊,那位刘小姐估计也不满意刘仞这个丈夫很久了,不如……我们帮帮她。”

沈澜风桃花眼含笑,一脚踏在茶几的边缘,歪了歪头,轻轻的说着:“让刘仞破个产,净身出户。”

三个男人欣然同意。

没过多久,家庭医生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霍霆沉的住所,中年医生背着药箱,询问了一下沈澜风之前打没打过破伤风,又做了一个过敏试验,医生才给他打了育苗,随后又重新清理了一下伤口。

“伤口挺深的,一个星期不要沾水,别吃腥辣刺激的食物。”医生拿起医疗箱,嘱咐了一番。

沈澜风点点头,像医生道谢,林清霁起身将半夜连忙赶过来的医生送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沈澜风坐在沙发,晃悠晃悠自己被包起来的脚踝,叹了口气。

霍霆沉听到叹气声,不咸不淡的问他:“怕被棠棠看到?”

沈澜风嘟囔:“是啊,本来今天就吓到宝贝了,我这再一受伤,他看到后还不得更难受了啊。”

说完,又不耐烦的晃悠晃悠脚,恨不得伤口马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