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残留点香,那是从皮肉里散发出来的,一般人闻不到。

程野收紧手,眉眼往下压了点。

江时把脚塞进江雪新勾的毛线拖鞋里,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边吃红薯边看程野给鸡开肠破肚,看了会他的目光又落在他坑坑洼洼的头顶上。

“喂!”他喊程野,“你这头谁剪的?”

“我自己。”

手艺还挺好。

江时把红薯皮丢在地上,瞬间被一只大公鸡给抢走,大公鸡吃了他的红薯皮还不够,虎视眈眈地盯着程野旁边碗里面的鸡肠。

江时:“……”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程野把碗里的鸡肠放到高处,看见江时半天只吃了半个红薯,还打了个嗝,像是噎到了。

于是转身给江时倒了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