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烧毁了,留下她字迹的照片,他只剩下了这张。
“晚棠,你到底去哪了?”
谢砚之跌坐在地上,眼眶湿热痛彻心扉。
助理进来的时候,根本不敢多看一脸狼狈的他。
只是蹲在谢砚之的身前低声说话。
“老板,老夫人自杀的原因找到了。”
“姜小姐拍了很多夫人的私密照,关于那晚跟两个乞丐的。”
“她把这些全部送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不堪刺激才”
“还有,晚会那天的监控记录调出来了,我已经发到了您的电脑上,现在就可以查看。”
可当谢砚之看着视频里,被拉入泳池的叶晚棠,她浑身湿透颤抖,猩红的双眼带着微弱的期待看着他。
却在听到他那句“最后一次”时,眼里所有的光全部熄灭。
他的心像被一只巨大手掌直接掏出碾碎。
又看到姜月禾自己走进贵宾室后发出惨叫。
等看到叶晚棠被那两个浑身恶臭的乞丐拖入房间时,他忍不住直接砸烂了电脑。
他捂住脸,痛不欲生。
他到底对晚棠,做了什么。
他对陪他苦熬多年的糟糠之妻,做了什么。
“那两个人呢?”
助理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在京北监狱里。”
“疏通,安排人进去,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助理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来找谢砚之的姜月禾。
她被秘书拦在门口,一看到谢砚之就开始喊。
“阿砚,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来,我想见你,我有话跟你说。”
隔着一道敞开的门,谢砚之的脸色阴冷如鬼。
看到姜月禾的瞬间,他勾起了一个笑。
“让她进来。”
听到这句话,门口的人不再拦着姜月禾。
“听到没有,下次识相点,别再拦我。”
她面上带着扬扬得意,走进了谢砚之的办公室。
刚走到他身边,她就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验孕棒。
“阿砚,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们以后要生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吗?这个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谢砚之的眼从她的脸上一寸寸下滑到她的肚子上。
他那阴毒的眼神,竟让姜月禾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后退一步,身体的本能在让她逃。
但下一秒,谢砚之就拉住了她的手。
他带着她,驱车出门到了一片贫民区。
姜月禾捂着口鼻,“阿砚,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好臭。”
“这是七年前,我跟晚棠住的地方,蟑螂老鼠,还有随地大小便的流浪汉,很恶心对吗?”
他带着姜月禾穿过数不尽的垃圾堆,来到了一栋破旧的民房,那里有一个黑诊所。
昏暗的灯,发黑的招牌。
姜月禾惊恐地瞪大了眼。
“这种地方,叶晚棠陪我熬了七年。”
他一边把大哭大喊的姜月禾往诊所里拉,一边轻声说话。
“那一年我投资失败,连她爸的救命钱都亏了,是我该死,竟为了你这样一个贱人,伤害我的晚棠。”
“你说你这副肮脏的身子,我怎么就下得去手呢?孩子?什么孩子?那是肮脏的种子。”
姜月禾被死死地固定在病床上。
冰冷的仪器在她体内搅动的时候,她痛不欲生大喊。
“我脏,叶晚棠就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