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铮疲惫极了,拍了拍裴枫的右肩,“你再好好想想,将军起兵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见他张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薛知不会出事,等将军起兵之日,他就能出来。”

裴枫从没料想过自己生活有一天能变得如此跌宕起伏,他不过是个有点小钱的闲散公子,竟然能和裴弦那种大文豪扯上关系。

他把自己闷在屋里,伤心欲绝还说不上,但的确也在为这个难受。

冯铮给他端饭的时候,有告诉他,他的名字是裴先生在世的时候就想好的。

裴枫,父亲这是在感谢皇恩浩荡?

当时他很气愤,甚至砸了碗。也想通了很多事,比如为什么义父在京城,而要把他放在南方。比如为什么他长大了点,出门就要带帷帽。

……

柳婉?]从床上爬起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沈修宴刚要入睡的时候,外面来了个小厮与他说了两句话,他便回来穿衣服。

沈修宴边穿外衣边和她说:“最近要有大变动,石凡的东西也该送上去了。”

时候来得太突然,柳婉?]有些不安,她拽住沈修宴拿起的腰带,“明天再去不行吗,非要大晚上的过去?”

“多拖一晚,便多一份危险。”安慰着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睡醒了就能看见我,好不好?”

柳婉?]手松开了,温声细语:“那你路上小心。”

“我知道,你先睡吧。”

穿戴好后,他便匆匆出了门。他坐着中书府的马车离开,过会儿中书府后门被一小厮推开,他先是探头探脑的缩了一会,而后也是步伐匆匆的跑走了。

中书省的马车并没有到宫门,车夫死在乱箭之中,沈修宴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光心窝里就插了三根箭羽。

“沈大人这么晚准备去哪?”石凡不同平常笑意挂在脸上,他此时一身黑衣隐在黑夜里,正要趁其不备撕下他一块皮肉下来。

被一众黑衣人持刀围着的沈修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石大人说笑,不过是出来转转,怎还劳驾大人这样的派场。”

石凡皮笑肉不笑,“像你这样能两头落好的自然是请的动的。”

“沈大人还真是不出我意料,这么着急是要送什么东西进宫?”石凡眼神瞟向他身后的马车,属下懂了,立马上马车搜东西。

“沈大人不介意我来看看吧。”

沈修宴神色不变,像开玩笑一样,“我当然介意了。”

石凡笃定车上有东西,不会和他客气。等属下把一封奏折递给他后,石凡随意的打开翻了翻,而后捏紧了奏折,这任意一条都能让他万劫不复,沈修宴这是想把整个靖王府连根拔起。

即是心惊胆战又是庆幸万分。

石凡神情阴狠:“本以为你是真心投诚,既然你这背后还留一手,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沈大人。”

从始至终,沈修宴都表现的过分稳重,与石凡平日里见的模样差别很大,他轻笑一声,“你不会真觉得,我只有这一手吧。”

“我能拿到那些老臣的罪证,逼你们用我,难不成我还会露着破绽等你来抓我?”

他嗤笑,“我会解决不了你?”

他处于劣势却像主导者一样,慢悠悠的说着:“石凡你可真蠢。”

话落当即巷口燃起火光。

半晌,沈修宴衣衫整洁的出来,瞧着天色,随后对后面的皇帝亲卫说:“直接去靖王府吧。”

亲卫问:“可靖王手里还养着一批人。”

“所以你要等着他召集好人马,然后再决一死战?”

亲卫反应过来,带着大批人马跟着沈修宴去了靖王府。

出人意料的是,靖王府里除了一群不重要的姬妾和一帮下人外竟然没有半个主子。

这事办的不好,在皇帝那里一定要脱层皮。亲卫惊慌失措的看向沈修宴。

“封城,搜,如有相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