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节回忆里。

那天他聚会回来后,她问他手机怎么关机了。

她应是在受伤后联系过他,而她听到的只有关机提示音。

乔子执在医院里说,“温燃平时看起来像团火似的惹眼,但内心估计跟她这小白裙似的”,他听出乔子执未出口的两个字是什么。

“脆弱”两个字,当时已经自然而然地流进他耳里。

她有一晚是脸肿着回来的,躺在他腿上,把他的手放在她眼睛上,无声地哭了很久。

眼泪湿了他掌心,她只字未提发生何事,渐渐哭得睡着,第二天却和他说是拔了智齿。

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女孩,能有多坚强?

不会有多坚强,遇到事情后,是脆弱和孤单的。

有一种奇怪的丝丝的疼,从身体里某处缓缓蔓延出来。

这种疼,全部来源于他父亲的一句话“温志成继女放狗咬了温志成的亲生女儿,咬的半个胳膊都烂了”。

他有喜欢的女孩,可那女孩从小就成长在幸福家庭里,从不缺爱。

他对那女孩儿从未产生过这种从心底某处生出的疼。

此时这种疼感,有点陌生。

但是并不奇怪吧,沈砚想,他应该只是同情生长在那样家庭里的温燃而已。

若是去孤儿院,心底或许也会生出这种丝丝的疼。

而且温燃已经有男朋友,商君衍看起来是会很好照顾她的人。

如乔子执所说,温燃和商君衍两个人,很般配。

郝乐轻咳了一声,声音加重,“沈总,这两份需要您审批签字。”

沈砚回过神来,将珍珠耳钉放进抽屉,接过文件签字。

签字时,沈砚漫不经心地问:“知道温经理家的住址吗?”

“您要找温经理吗?”郝乐说:“她中午的飞机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