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目不斜视地擦过温燃肩膀离开,刚好碰到了温燃右手臂,温燃捂着胳膊下意识喊出来,“疼。”

沈砚停下看她,“怎么了?”

温燃嘴唇动了几番,到底是没说出来。

她向来就是这样的人,小病小闹的时候,总喜欢装可怜,好像疼得不行,难受得不行,去撒娇,去求关注。

可真正好疼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说了,什么都往自己独自里咽,怕人觉得她娇生惯养怕人觉得她矫情。

温燃放下手,弯起嘴角笑着摇头,“没事,砚砚晚安,祝好梦。”

沈砚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无波无澜的平淡,“温经理晚安,祝好梦。”

当晚下了一场雨,温燃右边胳膊疼,怎么睡都不舒服,终于睡着后翻身压到胳膊又疼醒,窗外交织着雷电雨声,睡的很不安稳。

梦里面闪过很多人影,那些人影都对她不好,她想跑,挣扎着找谁求救命,最后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那个身影也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温燃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下床去开门,只露出半个脑袋望向门外,眼睛半睁半闭着眼前一片模糊,“谁?”

清晨轻淡的声音,“沈砚。”

温燃终于睁开眼。

沈砚穿着浴衣,脖子上挂着毛巾,湿漉漉头发上还向下滴着水,她眯着半睁半闭的眼笑了下,“砚美人。”

沈砚沉默了有五秒钟,方道:“你助理来找你。”

温燃拧着眉毛,“男的还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