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吊带睡裙,手臂的疤就这样清晰地暴露在沈砚眼前。
温燃忽然很慌乱,甚至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沈砚的眼里定然都是痛意。
“那个,今天不是还有合作的签约仪式吗,”温燃转身关上花洒,背对着他说,“我不闹了,你快洗洗,洗完……”
沈砚从她背后拥了过来,力气大到分不清谁的身体在发抖,“你给我打过电话。”
出事后,温燃给沈砚打过电话,但是他手机关机,没有接到。
沈砚无数次后悔那天没有和她一起出去,后悔没有接到她电话,不敢想象她是怎样一个人去医院的,她当时该有多疼。
她心思敏感,那时候是不是满心都是她被世界抛弃的孤单。
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缺席了。
“不怪你啊,”温燃转过来仰头看他,“沈砚,那一整件事,都和你没关系的,你别自责。”
沈砚没办法不自责,俯身要抱住她。
温燃却紧裹着衣服,逃避这件事往外走,“我去看看佩奇,猪爸爸你快点洗啊。”
说着温燃又停住,觉得不该这样逃避,逃避不会解决问题。
温燃回头说:“这个疤太丑了。”
顿了顿,她眼睛眨出了亮晶晶又泛红的水雾,“沈砚,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这次沈砚走过来抱住她,温燃没再躲开。
沈砚渐渐俯首,温柔虔诚地隔着衣服亲吻她手臂的疤,“不丑。”
嗓音都已经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