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温燃也想喝红酒,舔着嘴唇看着他手里的酒杯说,“从集团辞职单干吧,爹都不是亲爹,我还在里面干什么,看谁愿意跟着我,我就带谁走,争取一年把残障院建起来。”

顿了顿,温燃说:“沈砚,那个,我也想喝。”

沈砚没有吝啬,酒杯放到她嘴边,“商总的意思是尽快合作,如果你不在温城集团,就和钱戈雅合作。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温燃喝了口红酒,稍微有点辛涩,但入口后很香,又喝了两小口,“钱戈雅不是要挪用公司资金了吗,还合作?”

“嗯,”沈砚打量温燃神色,“商总有他的打算。”

“那我就不管了,随你们呗,”温燃让钱戈雅给她跪下过,拿驴肉恶心钱戈雅,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钱戈雅也被恶犬咬,反正最后钱戈雅的结果是进监狱,她就不急这一时,“再给我喝一口。”

沈砚却不给她喝了,抱她去浴室漱口,又抱她回卧室,为她盖好被子,他则隔着被子躺下。

温燃看着他这一套操作,不可置信问:“你不回去睡吗?”

沈砚在她把他踹下床之前搂紧她,“嗯。”

那哪行,她的名誉啊!

温燃正想踹他,忽然听到沈砚的轻声柔语,“无论温燃的父母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温燃就是温燃。”

温燃怔怔看他,没想到他竟然知道,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砚声音柔得像窗外月光,“温燃是很美的温燃,是自信的温燃,是会用自己照亮别人的温燃。”

温燃喜欢听沈砚用这样温柔的声线和她低语,叫她的名字,哄她入睡,她心里那点自卑就这样被他一点点地温柔拂开。

困意来袭,渐渐意识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他在耳边有占有欲地说:“是沈砚的温燃。”

温燃去公司办离职,没看到温志成。

杨淼说温董休假了,温燃在心里松了口气。

在温志成说穿之前,她还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和他对着干。

而说穿后,她连面对温志成的勇气都没有了。

本来也不是亲生父亲,他没有任何义务对她好。

可是没看到温志成,她心里又觉得少了点什么,站在温志成办公室门前,想给他打个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算了。

钱戈雅在住院,也没在公司。

温燃在人事那边签完字,拿去给向总和张总签字,二位长辈不知道她又和温董闹什么矛盾了,嘴上挽留说不同意,但用笔签字同意的速度倒是快。

向总末了笑说:“燃燃有什么需要,随时和叔说。总觉得你这离职好几次了,还会回来。”

温燃这次说得很认真,“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温志成接到温燃办离职消息时,正在省外医院病房中。

他叹息着给曹忆芸打电话,“公司给你们了,我折腾不起了,不想折腾了。小芸,我留了两份文件给你,一份是股权质押给商氏,一份是不动产做担保向沈氏做借贷,本来打算是和商氏沈氏两家公司合作拿下这项目。现在我也不想弄了,如果小雅愿意弄,你就签个字,就给小雅弄。”

曹忆芸正在医院陪钱戈雅,手机是免提,闻言两个人都急了,钱戈雅问:“爸,你在哪呢?”

“我啊,”温志成弄了点海浪声音出来,“我和你韩叔要出海待俩月,散散心,我被温燃折腾都瘦了,成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不想再见她了,提前退休。小雅啊,爸就把公司交给你了。”

曹忆芸忙道:“老温,什么交不交给她的啊,你两个月不就回来了吗?再说你跟燃燃生什么气啊,她就是容易冲动而已。”

“回家也不去公司,”温志成气道,“别跟我提她,这两个月也别给我打电话,就这样吧。”

温志成挂断电话,曹忆芸和钱戈雅母女俩同时皱眉,钱戈雅生性多疑,“他真把公司给我了?”

曹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