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戈雅被狗咬的住院,温志成期间接到曹忆芸的微信,他看了一眼,没回,手机关机。

过了许久,温志成揉着太阳穴,轻叹着开了口,“我找你主要两件事。”

沈砚放下茶杯,点头道:“您说。”

“和沈氏的合作,我看得很重,这是今年很多公司都在抢的项目,我很想和贵公司合作,”温志成似乎提起这个就头疼,“但是如果我合作,就必须把钱戈雅弄回来负责这个项目,同时我不希望钱戈雅再和燃燃接触,所以沈总,你看你能不能,把燃燃带去你公司?”

沈砚沉默。

若是温燃听到温董这番话,会立即认为温董是要将她提出温城集团,并且,温志成不要她了。

沈砚沉默时,温志成也在打量他。

两个人,一个是老谋深算,一个是城府颇深。

互相无声对弈。

沈砚眸光轻淡平静,看不出情绪,未承诺也未拒绝,不疾不徐问:“第二件是什么?”

既然是温志成约的沈砚,便早已做好打算,直接道:“我前妻,也就是燃燃她妈妈,她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她可能会向燃燃借钱。你现在和她住一起,麻烦你看着她点,别让她借。”

沈砚敛眉喝茶,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走过。

茶杯的热气渐渐变缓,墙壁上的木质钟表无声地向前滑动,泡茶师进来热了一次茶,再出去时,谁也没注意到门未关严。

“恕我多嘴问一句,”沈砚茶杯落桌,发出一声清脆响声,他掀眉问,“温董,您当时和黎夫人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时间又是一个轮回,分分秒秒地消散。

这次泡茶师未再进来,温志成为自己的茶加了蜂蜜,姿势缓慢,在沉思这个来之前他未曾想到的问题。

良久,温志成苦涩叹息,“离婚的时候,我让黎萍二选一,是分走我一半的财产,还是不要财产带燃燃走。我以为她应该会念着燃燃选择燃燃,如果她选择燃燃,我也会给她钱,我不可能苦了燃燃。但是,她选择的是钱。”

“我一直没告诉燃燃,她太爱憎分明了,一旦知道母亲为了钱抛弃女儿,这会让她恶心。而且,离婚原因是,”温志成谈到这件事,脸上浮现出巨大的耻辱感,“黎萍出轨,我捉奸在床。”

沈砚气息微沉了两秒,缓声问:“那么燃燃的父亲是?”

温志成惊讶沈砚居然问这个问题,旋即不再惊讶。

这事儿确实瞒不住。

他和温燃每天进出公司,随便谁都能取到样本去做鉴定。

而且近来公司也传得沸沸扬扬。

但是这件事,没有他亲口盖章,就一切都是谣言。

温志成深深打量着沈砚,不知道他最后这一次赌,是否能够押对。

最终选择押注。

“我不知道是谁,”温志成呼吸困难地说,“连黎萍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过很多男人。”

突然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茶杯打碎声音,泡茶师的声音紧张问:“女士,您没事吧?烫到了吗?”

沈砚回头看到身后的拉门未关严,神色一凛,猛地起身过去拉开门。

门外温燃衣服上被碰到了热茶,茶杯茶盘碎了一地,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站起来,直直望向温志成。

温志成慌张站起来,“燃……”

温燃嘴唇发白,不发一语地转身跑出去。

“温燃!”沈砚立即追过去。

温志成也想追过去,但他犯了恶心,双手摇晃地抓着桌子,难以控制地呕吐。

吐出来的水里面隐约带血。

沈砚大步追上温燃,抓着她手腕将她拽入怀中,温燃没哭,但目光发直,嘴唇白到发抖。

沈砚捧起她脸,“温燃,看着我,看着我。”

温燃怔怔看她,浑身都在发抖,哆嗦地说出一句轻到风一吹就要飘走的话,“我,我真的是个野种。”

“不是,你不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