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温燃在公司吃完饭,和钱戈雅一起在大楼门口等沈砚。

玩具猪在温燃的包里放着,温燃越琢磨越想笑,钱戈雅看温燃忍着笑的模样,缓缓皱起了眉,有疑惑从心底冒出来。

钱戈雅亲昵地挽起温燃胳膊,“燃燃最近心情很好呀,是和沈总恋爱了吗?”

温燃斜眼看钱戈雅的手,不温不火地甩开,“我是否跟沈总恋爱,和您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用打听。”

钱戈雅没恼怒,就这样笑着松开温燃,退后半步眯眼瞪温燃。

温燃如果和沈砚正在交往,那还真和她钱戈雅有关。

沈砚开车来接温燃和钱戈雅,开去宠物领养中心的一路上,只有钱戈雅出声和沈砚聊了两句。

钱戈雅在后面笑问:“沈总最近很忙吧?还麻烦您亲自开车送我们,实在不好意思。”

沈砚的反应是完全漠视钱戈雅,侧眸看向温燃,关心问道:“冷不冷,车温用再调高吗?”

温燃忍笑说:“好啊。”

钱戈雅自讨没趣,不再搭话,安静坐在后面琢磨事。

窗外冬日风景萧条,钱戈雅眼睛眯得狭长,气恼,不服,以及阴冷。

到领养中心,张哲恺出门迎接,几人表面样子做得足,温燃配合地和钱戈雅姊妹情深地自拍合影。

钱戈雅还想和温燃以及狗狗一起合影,软声求着温燃说:“燃燃,和姐一起拍一张吧?拜托了?”

张哲恺养的宠物狗都打了针,如果拍照,抱出来的狗狗也都不咬人。

但是温燃原本就怕狗,又被狗咬过,听到这个建议就拧起眉,正要讽刺,忽然沈砚将她揽到身后。

沈砚面对钱戈雅,眸光携着寒气,如深冬的风刺人骨头,“钱总,适可而止。”

钱戈雅讪笑道:“沈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向网友证明燃燃不怕狗。”

沈砚道:“那么我想向网友证明你不会亲手弄死自己的狗,把你放进狗笼子里一起拍照证明你与狗相处融洽如何?”

钱戈雅脸瞬间僵硬。

温燃站在沈砚身后,沈砚的风衣肩膀宽挺,背脊挺拔,看不到他表情,却清楚地再次感受到被沈砚保护的温暖。

她以为她一个人无法走到阴冷漆黑的隧道尽头,但他又一次出现在她身前,为她挡住隧道里未知的洪水猛兽,令她渐渐能够看到隧道尽头的光。

这种暖是穿透四肢百骸,直直穿入她内心。

拍好照片后,钱戈雅当场上传到网上,之后沈砚开车上了高架。

“这条路,”钱戈雅质疑问道,“沈总,不回公司吗?”

没听到沈砚的回答,倒是听见玩手机的温燃不咸不淡地说:“沈总去西郊办事,晚一小时回去,钱总有事的话可以下车先回去。”

西郊和海洋馆是一个方向,钱戈雅猜想办事或许与霍东霖有关,便没下车,微笑说:“我没关系,只是担心燃燃有事要忙。”

温燃嗤声笑,“瞎几把操心。”

她话音落,钱戈雅脸色一冷,而沈砚微微偏头看她一眼,那目光很像父亲对女儿的警告你再说一句脏话试试?

温燃嗓子莫名痒了一下,她挠了挠嗓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转头看窗外。

下高架桥,沈砚开出市区,进入郊区,转进一条小道,路渐渐变得崎岖且寂静。

钱戈雅第六感渗出来,心里不安扩大,“沈总,这是要去哪?”

她话音方落,沈砚的车停在路中间,钱戈雅问:“怎么了?”

温燃不知道沈砚具体打算,也问:“怎么了?”

沈砚开门下车,“抛锚了,我看看。”

温燃没遇到过车抛锚,好奇,“那我也看看。”

沈砚回头看明显已经心神不定的钱戈雅,“钱总在车上稍等。”

温燃关上车门时,微笑着给钱戈雅留了一个“您就在车上安心等着吧”的眼神。

钱戈雅惶惶,没多等一秒,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