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失调绝非小事,长此以往,男女之力悬殊,两相消磨,恐会引得民情激愤。”
文惠帝心中稍作挣扎后,问道:“那依国师之见,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谢某惶恐,不敢替陛下做主。”谢呈对掖着手,作势起身。
“欸,”文惠帝伸手虚虚地扶他,道,“是朕有求于国师,你但说无妨。”
他虽这样说,谢呈却不能不恪守分寸,仍旧站着回答:“若陛下意在眼前,那么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冤情得以伸张,还被害女子公道。”
“国师不是朝中人,因此有所不知,朕不是不愿意替那群女子做主,然律法规定‘妻妾不得状告主人’,”文惠帝吐出胸中郁结的气,道,“这律法是在先皇那时便定下的,已实行了几十年,朕总不能为这些女子破例吧。”
这话涉及朝中决断,谢呈不便置评。
“国师你……”文惠帝想说青年不必如此拘于分寸,可望进对方明镜似的眸子,又觉得不该说这话,索性改口问,“若朕意在长远呢?”
“天上女史星暗淡已久,天下女子怨气积攒颇深,”谢呈暗示道,“陛下需明白,阴阳失调不是一朝一夕间造成的。”
“此事终究得由陛下做出定夺。在下不敢透露太多天机,只得言尽于此。”
话落,谢呈垂眸噤声,文惠帝清楚这是他一贯“说半句藏半句”的作风。
“朕明白了,”男人道,“朕回去后会三思而行。”
谢呈将文惠帝送至门外,对方制止了他多送,便返回屋中。
“主子。”身着蓝袍的青年从屏风后走出,对着谢呈躬身道。
若是林蕴霏在场,定能认出他是承天府外叫住她的那个书生;若是徐记茶肆的店小二在场,定能认出他是那个吓到他的人。
“事情办成了吗?”潜睿已将适才他未下完的棋搬回桌上,谢呈随手拈起一颗黑子把玩。
蓝袍青年回道:“属下已按主子的要求,将消息传到市坊,并且告诉了那位女子该如何说话。”
“你做得很好,”谢呈将黑棋丢进棋篓中,“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