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占不到理的人。”
“我该对你感恩戴德吗,谢呈?你想让我将你当做供着的神佛吗?”
“我非娇宠牡丹,这话是可你自己说的,”林蕴霏反问,“你为何不相信我能够跟你一起承担?”
明月的清晖透过隔断门,谢呈清晰地瞧见林蕴霏噙着粼粼水光的眼眸。
他抬手想为她拭泪,但又想起他们间的关系,无措地蜷缩手指:“不是的,殿下……我只是不想让你涉险……”
林蕴霏别开脸,仰头想让眼泪流回去:“你总是不肯对我坦诚,这让我如何读懂你的心思?即便是再相爱之人,也会在这种费劲的猜测里将情愫磋磨殆尽。”
架不住情绪决堤,她索性回过头,藉着一腔汹涌冲动将深埋心底的话倾倒出来:“我不想你我走向那一步,所以选择及时止损。”
“你惧怕我知晓你的身份,可谢呈,我心悦你,无关身份。”
“即便现今知晓了你是前朝皇室,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祖辈父辈的仇怨与你我何干?你若想要复仇,只消给他留下一条性命,其余我一概不会插手。”
听见她的话,谢呈眉眼错愕,没有血色的唇动了动,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林蕴霏却还没说够:“你惧怕我发现你不那么光风霁月的一面,但人无完人,我亦有不少缺点,前世你还见过我许多狼藉的时刻。”
“我择定喜欢谁,便准备好接受他的好与坏,同理,他也得接受我的好与坏。”
“你怎知我就不像你爱我一般爱你?我也想要夺去你所有的视线、所有的偏爱啊。”
林蕴霏挑起秀眉,此刻她连哭都是骄傲矜贵的:“哪怕你与我分开了,我也不允许你为旁人侧目,你只能想着我终老。”
“殿下……我……”谢呈觉得自己被骄阳撞了满怀,僵硬的四肢得到一股暖流的包裹。
他想要回答林蕴霏自己知晓她的心意了,会按照她说得去改,他会学习怎样爱她,但他怕她已经听厌了自己的承诺,所以最终说出口的是:“殿下,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