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谢呈用指尖卷起她松散的一缕青丝,放软声音道。
耳廓被他的呼吸弄得尤其痒,林蕴霏别开发烫的脸,闷声埋怨:“你能不能起来,压得我肩膀疼。”
谢呈轻笑了声,与她拉开一截距离:“此事亦怪我。”
说时迟那时快, 局势陡然发生变转。
林蕴霏就着二人相牵的手一拽,使得未设防的谢呈身子一晃, 接着又抬起另一只手臂横抵在谢呈的脖颈处,反将他制在门上。
谢呈眸中难得显露出惊愕的神情, 林蕴霏仰首瞧着这般的他,适才的不爽方淡了些:“认错时自是将话说得情真意切,但我要的是一个明确的交代。”
“你若仍用蜜语来搪塞我,我这便去寻针将你的嘴缝上,听明白了吗?”
“殿下,好凶呐。”调侃的话才说出口,林蕴霏将手臂往前抵得更紧。
“你还要耍花腔!”她的声音与目光一齐冷下来。
谢呈半仰着面,主动将修长脆弱的脖颈往林蕴霏那儿送。
他乖顺地低垂眉眼,喉间艰涩地挤出一句真话:“我其实并无十足把握。”
“你……没有把握?”林蕴霏听罢愣怔地松开了钳制他的手。
她原本心存几分侥幸,以为谢呈既然敢应下,便是胸有成竹,不想会得到如此回答。
“如若你三日后没能求得降雨,”她定定地望着他,沉而缓地说,“他们会将你贬得一无是处,到时你为千夫所指,百口莫辩。”
“我知晓。”谢呈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