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样,云州多崇山峻岭,是以山头上盘踞了不少山匪,”林彦话锋一转,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瞒你们,几日前,我与运输赈灾粮的小队也遇上了山匪……”
“彼时夜色阴暗,我们的人又因连日赶路疲惫不堪,是以被他们得手,几大车的粮食尽数被夺走。”
林蕴霏听后,心中那点疑云顿时消散,怪道城内的情况没有好转,原来是运输的路上出了差池。
所以前世林彦便是因此与山匪杠上,而后借消灭山匪、为民除害的事声名大噪。
“那皇兄打算怎么办呢?”林蕴霏问道,“你也瞧见了云州的情形,一日无粮,百姓们便要多挨饿一日,他们可撑不了几日。”
林彦面露忧色:“我又如何会不知晓此事已是迫在眉睫。”
“昨夜我一宿未眠,适才想去与徐太守齐心商榷对策,但听闻你二人到了,便来瞧上一眼。”
“既然你们没事,我这心也放下些许,”林彦道,“你们好好休息,我去找徐太守谈事。”
林蕴霏紧跟着起身,对谢呈福了福身:“我也回房间小憩了。”
林彦的目光在他们两人间流转了一圈,垂下眼睫遮去其中暗色。
屋内谢呈在床沿稍缓了会儿神,看向盥盆中那方被血色玷污的帕子,单手慢悠悠地搓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