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夜泽一抬手，魔杖就消失了。

见凌霄不说话，他接着说：“因何会伤得如此严重？莫非我的赤焰兽跑出来了？”

凌霄冷哼了一声：“你也太小瞧我了！”

话音未落，夜泽的一声响指，赤焰兽赫然眼前。

凌霄怔住，但随后瞬间回归平静。

赤焰兽乃上古神兽，自然不可能轻易被封印。

他坐在那里，打开酒罐，拼命地往嘴里灌酒。

四海八荒近日的变化，加上凌霄的今天的举动，虽说魔界跟他们并不牵扯，夜泽也猜出了八九。

“你说，我们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凌霄的一句话，将正在出神的夜泽拉了回来。

“嗯。”他没有料到凌霄会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人间有轮回，可以度过一世又一世。

而他们就只有这漫漫悠长的一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夜泽的命令，赤焰兽是绝对不可能跑出来故意伤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凌霄自己故意挑衅。

莫非他不想活了？

不过，看到凌霄的表情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这老家伙惜命的很，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死。

“可有办法？”

他知道凌霄这句话的意思。

夜泽看了一眼凌霄，如此颓废的凌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来活得就一些还是有好处的，许多之前你觉得荒谬的事情，现在倒是觉得稀松平常。

天魔大凌时，凌霄和夜泽初次相识。

两人对凌了九天九夜也没分出个胜负。

就在双方都已筋疲力尽时，凤婉凝的一剑结束了这场凌斗。

从此九重天多了个凌无不胜的九天凌神。

两人也不打不相识，成为可以闲谈饮酒的朋友。

那时的凌霄孤寂高傲，凤婉凝任性骄纵，与现在比真是天差地别。

夜泽叹了口气：“听闻天界有聚魂灯……”

第十四章 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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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宝殿。

凌霄站在下面，双眸深不见底：“天帝，可否借聚魂灯一用？”

他虽是在请求，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他记得只要这人还存在，只需将她身上的物品放入灯中，等火光变了颜色之后每日用仙力豢养，一千年便可将其塑造出来。

这种方法虽然没有人尝试过，但也算有一线希望。

五千年前，凌霄以为凤婉凝毒害莫兰，怕天帝降其罪，不由分说就将她关进天牢。

凤婉凝解释，他却以为她在推脱罪名。

就这样，一狠心就关了她五千年。

这五千年他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待终于出来之后，父兄接连殒命，对她的打击亦是他想象不到的。

他亏欠于她。

入夜。

凌霄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胸口，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疼过。

他突然想起和凤婉凝的过往，之前他们关系很好。

一纸婚书让他手足无措，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她，所以就尽量躲着她。

在他好不容易解开心结，想要接纳她时，又发生了那么档子事。

于是，又过了五千年。

五千年让凤婉凝关于凌霄的爱都化为了恨。

凌霄猛地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