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个大概:"你打柳静耳光?你知不知道打女人是最下流的行为?"然后做个结论:"你妈让你去跟你嫂子道歉,我也认为应该如此。"
马天良慢慢倒在床上,不等侯慧丽说完,他已经开始打劓。
侯慧丽一向很心痛马天良,看他累得那个样子,也不忍心再把他叫起来开会,只得给他加了条被子,叹口气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马天良一边睡觉,一边想:"糟了,谁把这事告诉我老婆的?我老婆哪都好,就是品德太高尚了,跟他妈圣女贞德似的,真够人受的。"
第二天马天良起床,看见圣女贞德站在饭桌旁喝咖啡,他知道坏了。
侯慧丽一向不爱早起,经常不吃早餐,急冲冲去上班。今天,这样一大早起来,还有功夫喝咖啡,马天良知道糟了,他还想一缩头,再躲到被子里装睡,侯慧丽却用匙子敲着玫瑰描金的咖啡杯:"醒了就起来吧,还想睡个回笼觉啊?"
马天良慢慢慢慢地爬起来,打个呵欠,躲进厕所。 侯慧丽把厕所门打开:"你为什么打人?" 马天良说:"我要拉屎!" 侯慧丽道:"用屁股把坐便堵严实点,为什么打人?"
马天良专心致致地使劲,侯慧丽道:"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马天良忍不住笑了:"别逗了,下班我再跟你说。"
侯慧丽道:"总之打人是你不对,下了班去跟你大哥把你嫂子接回家。" 马天良道:"我才不去!那贱人把我妈气哭了。" 侯慧丽问:"为啥?" 马天良答:"不知道。"
侯慧丽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打人?" 马天良道:"跟婆婆吵架,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对。"
侯慧丽倒吸一口气:"这样说来,将来我要是同你妈妈有什么意见分歧,也是一样下场了?" 马天良道:"一样!"
侯慧丽忽然回身从桌上抓了一样东西向马天良脸上打去,马天良一时躲闪不及--他坐在坐便器上,躲闪的空间也有限得很,脸上猛地挨了一下子,倒是不痛,只觉得热乎乎粘嗒嗒的,什么东西还顺着脸颊往下流,马天良伸手抹一下,将一整个煎鸡蛋从脸上拿了下来,不住往下淌的,是黄澄澄的蛋黄。
马天良要待发作,侯慧丽已经拿了东西出门,马天良只得骂几句,将那个煎蛋吃了,蛋的味道还不错。
那天晚上,马天良回来的有点晚,约七点钟,从楼下过,就发现屋子是黑的,马天良一时记不得白天的事,还以为侯慧丽睡了呢,开了门,小心翼翼进屋,然后发现自己表错情,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只留得早上没洗的饭碗在。
马天良打侯慧丽手机,被按掉。马天良打侯家电话,侯父刚说一句:"小马啊。"电话就啪地挂了。
马天良这才心里有数,老婆又回娘家了,回娘家好,总比在街上游荡不知去向的好。
马天良去泰山家,进了屋,老领导先讲话:"夫妻俩为一句两句话吵架也正常,小丽不该动不动就往家跑。小丽啊,小丽,你出来!"
没动静,侯守仁叹口气:"这孩子,被惯坏了。" 马天良忙自奔告勇地:"爸,我自己来。"
马天良在侯慧丽门外,喃喃地说了半个小时的好话,侯慧清说:"录下来,可以当情侣道歉认错指南。" 侯慧丽终于开口道:"柳静回家我就回家。"
马天良暴怒地:"你非得跟那泼妇学?" 一句话,以前的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