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珈俏皮眨眼:“崔洵说的啊,他这几日不是都住在衙署嘛。”
说话间,二人就到了?梨园,正是观舞听曲之地,此处并不接待外客,是皇家设下的园子,只供皇亲国戚和威望极高的臣子休闲之地,赵珈自?然是来去自?如的。
她带来的心欢如今也是贵族圈中的名人了?,前段时间才见陆峙带着她高调成双入对,可不过一日,又?听说她与崔洵来往密切,众人拿不得准,尚未确定前,也不敢怠慢了?她,但?也不至于太过亲切,客气自?然。
心欢不知他人的心思,只是坐下才发现其他雅座之上坐的都是面熟之人,是那日在国公府宴会上所见的,一时有些不自?然,坐立不安,也看不进舞曲,想?着怎么离开,顺手就接过赵珈递过来的果子咬了?一口。
“我当是谁,竟在此处遇见,当真是稀客啊。”
一道极具讽刺的声音冷冷响起,心欢看过去,正见赵璞从廊柱后?走出来,对上她的目光时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心欢讶然,心想?似乎没有得罪这位殿下之处,便起身施施然行了?礼,礼行到一半,赵璞侧过身去:“受不起。”
赵珈怒上心头:“哥你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赵璞冷哼哼:“到底是心欢姑娘,阿兄正病入膏肓呢,你却还?有兴致在这观舞听曲,悠闲自?在,枉费阿兄这样将你捧在心上,你当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赵璞越说越气愤,索性转过身直视她,质问她,“你当真对阿兄一点情意也无嘛!你当真一点也记不起......”
“哥哥!”赵珈急切打?断了?他的话。
赵璞气冲冲撇过脸去鼻子哼出一声。
心欢愣了?愣:“......相爷病了??”
赵璞没好气:“死不了?,多?谢关心。”
按理说,陆峙三番两次那样对她,她应该敬而远之的,可是不知为何,听到他病了?,她嘴唇有些哆嗦,原本悦耳的舞曲变得杂乱无章起来,惹人烦乱。
她唬地站了?起来,吓了?赵珈和赵璞一跳,二人愣愣看向她,心欢也是一愣,她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坐立不安的,扯出一丝笑?意:“我先回去了?。”也不等赵珈回应,转身就走了?。
赵珈看着她匆忙的背影,竟是没有去追,只是瞪了?赵璞一眼。
赵璞被她这么一瞪莫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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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欢在长街上踽踽独行,她本是要?回家的,会崔洵的家,可是走着走着,停在了?相府大?门口,怔怔地看着门前的两尊大?石狮,顿时如化形一般凶猛地撞进了?她的心里,在她的心里叫嚣。
门房乍然见到她,又?惊又?喜地迎上来,很是恭敬地行礼,那架势显得她简直是相府的半个主子一般。
“心欢姑娘来了?,快请进!”
都不需要?通报,也不需要?走侧门,只请她从正门而进。
心欢就被他这么稀里糊涂地迎了?进去,等到反应过来时,外观家已经?在她跟前说了?好几句话。
“我,我只是来看看师兄,这就要?回去的。”她莫名有些心慌,转身要?走。
外管事快她一步走到她前头:“姑娘既来了?,也帮我家相爷把把脉吧。”
心欢咯噔:“没有请太医吗?”
外管事叹息,满脸担忧:“姑娘了?解的,我家相爷独断,他不吩咐的事,t?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姑娘好歹也是医女,不如过去瞧瞧,兴许相爷就准姑娘进去了?呢。”
不是说病得很重,怎么也不请太医呢!她心下一急,就跟着外管事进了?栖迟院。
栖迟院依旧是安静的很,这个时辰连清扫院子的丫鬟杂役都不在,只是那成云团的三角梅在墙头摇曳生姿,心欢看晃了?眼,撇过亭子处,似乎看到自?己坐在亭子里写字的情形,陆峙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心头一紧,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卧房的门紧闭着,是外管事在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