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道?:“这是郡主?母亲的遗物?,池子就?这么大,必然还在。”
赵珈神色一顿,那不过?是一副寻常的耳坠,若说真有特别之处,也就?是特别贵而已......这一下,赵珈的负疚感更重了。
她将攥在手心里的耳坠贴着池壁扔下去,喊道?:“我方才就?是在这摔得,兴许还在这。”
崔洵听闻,从水里走过?来,弯下腰去,果然摸到了一个饰物?,他拿起一看,松了一口气,见那耳坠沾了些泥,遂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擦干净了,递给了赵珈。
赵珈愣愣接过?,握在手里,心沉甸甸的,见他出来,鞋袜都湿透了,绞着袖襕上的水,她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快擦擦。”
谁知崔洵却后退了一步:“多谢郡主?,不必了。”
“那,那我带你去司制局换身干净的衣裳。”
崔洵又拒绝了:“史馆有,臣回去自行换下即可,不劳烦郡主?了。”
这人还真是......
赵珈捏着手帕,咬咬牙,明?明?想生气,可看着他这样?狼狈,尽是愧疚了:“那你快回史馆吧。”
崔洵看了眼周围:“将郡主?送出这一段,臣再回。”
赵珈诧异地看着他,转身往前走去,他只是跟在她身后几尺远,并不与她搭话,等走出这段僻静之路,不远处有御林军队过?来,崔洵便告辞从另一边离开了。
赵珈自小金尊玉贵地长大,身边的男子要么就?是陆峙那样?不苟言笑沉稳内敛近乎疏冷的矜贵公子,要么就?是荆山梧和她哥那种?潇洒风流的公子哥,再来就?是讨好她的世家公子,像崔洵这样?一本正经的刻板君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可此时,她又担忧了起来,崔洵这样?不卑不亢有原则,怕是不会见势而微,他和心欢已然定下婚约,心欢也不像是不喜欢他的样?子,那表哥要怎么办呢?
她自然是站在陆峙这边的,即便当初他和辛娆闹得那样?僵,但她觉得辛娆是爱陆峙的,是以如今心欢来了,她自然是希望他们破镜重圆的,这才想着捉弄一个崔洵,谁知这么一捉弄,反倒让崔洵感染了风寒,还严重了起来。
自从心欢住进相府照顾陆峙的伤势开始,她每天早晨都会将陆峙的药熬好,在他上朝前端来给他服下,可今日将药端来的却是明?依。
陆峙暼了眼明?依问道?:“心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