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欢立刻摇头:“没有,我知道你是在意我。”
崔洵轻轻笑了,他们之间?从来是发乎情止乎礼,崔洵从未对她?做出过越礼之事,即便此时,他想抱抱她?,也克制住了。
那几个小厮一眼不错地盯着她?二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有人走近,他们都没有察觉。
直到有人感觉到丝丝冷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朝一旁瞄了一眼时,顿时仓皇失色“噗通”跪了下去,张了张嘴,愣是恐惧的?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听到声响,其?他几个小厮也齐齐回头,霎时从头凉到了脚,一个个“噗通”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相相爷......”
恩泰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看着陆峙寒霜覆面,那双震怒的?眼眸只盯着远处的?心欢和崔洵交握的?手,震怒的?眸光在凝聚的?一刹那像是被?冰层覆盖,急剧凝结,可那股怒火却在冰层之下熊熊之势,不息不灭。
就在他以为陆峙要冲上前去将心欢夺回来时,却见陆峙已敛目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等心欢回来时,已是晚霞之时,恩泰等在半路截住了她?,也不敢质问她?,只是急切道:“姑娘,相爷回来了,该换药了。”
心欢一听也不怠慢,跟着恩泰去了栖迟院。
主卧房中,陆峙坐在偏厅,正好晚霞照进来,将他一层一层笼罩在晚霞中,他执着一本书,却并不看着,只是凝望着窗外?,像是满怀心事,听到心欢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脸来,清清冷冷看了她?一眼,垂眸移开。
心欢觉得?他好像情绪不佳,也不敢多嘴,只是上前道:“相爷,该换药了。”
好在陆峙还?是放下了书,起身走过心欢身边,袖襕擦过了她?的?手背,她?恍惚一瞬,转身跟上陆峙,进了内室。
只见陆峙侧身褪去半边衣衫,心欢看着健硕的?肩膀和胸膛,蓦地红了脸,避开眼去专心解开绷带,那好了崩裂的?伤口深的?触目惊心,明明昨日帮他包扎时,她?已经看过了,可今日再看,她?的?心还?是紧了紧。
“这伤口太深了,相爷最近莫说动武,连大动作都不能有的?,否则伤口再难愈合了,拖得?时间?就更长了。”心欢轻轻说着,忍不住心疼地放轻了动作。
“你很急吗?”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什么?”心欢一时没听清,偏首去看陆峙,陆峙也正转过脸来,掀眼对上她?清澈的?眼眸。
“你很急着走吗?早一刻将本相的?伤治好,你好早一刻离开?”陆峙沉沉看着她?,语声微凉。
心欢微愣垂眸,专心给他上药,轻声缓缓说着:“南罗国主明日就要进京了,相爷的?伤不宜拖得?过久,我也不能在此久留不是。”
听闻南罗新国主年纪轻轻,和老国主比很是野心勃勃,此次亲自进京,是不怀好意,荆山梧告诉心欢,这就是不能让陆峙受伤一事张扬的?主因,毕竟邻国忌惮陆峙,是显而易见的?事。
“为何不能久留?”可陆峙却只将她?最后一句听在耳里,沉声质问她?,见她?呆愣着看着自己,他突然扣住了她?上药的?手,声音极沉,“本相问你,为何不能久留!”
这还?用问吗?心欢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感觉到纹丝不动的?陆峙,握着她?的?手却逐渐收紧,她?再挣扎就见刚上了半边药的?伤口又?有了崩裂之势,流下鲜血来,陆峙依旧不在意,只是灼灼盯着她?。
心欢只好妥协,可动作妥协了,说话?却不愿意妥协。
“因为不自由,我是相爷的?大夫,不是相爷的?丫鬟,也不是相爷的?属下,我有自己的?朋友,还?有师兄,可如今住在这,我却不能自在地见他们。”
“朋友?”陆峙嗤笑了一声,嘴角溢出几分苦涩,“你是指崔洵?难道你一日不见他都不行?”
心欢拧眉:“是。”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手腕传来一股刺骨的?疼,她?痛得?皱起了脸,倏然又?被?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