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从未来过吗?”这话问的像是新来的。

“倒也不是,我印象里曾经也来过一次,那时我也才来,相爷来这接一位姑娘,那日?他一来,整个楼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啊,相爷来接姑娘?”那匪夷所思的语气,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竟还有能?让相爷亲自来接的姑娘,是谁?王小姐吗?”

她们大概走远了,心欢有些听不清了,她挪着脚步将耳朵贴过去去,“砰”的一下撞上了一个又硬又软的东西,她捂着额角转头?,就看到一个大掌贴在门板上,她一愣,抬眼看上去,撞进?陆峙慢条斯理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家门是楠木做的,撞上了可不轻。”他语声淡淡,听上去却有几分轻快。

心欢脸一红,侧身敲了敲门板,发出“咚咚”的声音,嘻嘻笑道:“果然?是最大的珠宝楼,真赚钱。”说完,她转头?就坐回了凳子上,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丢人,偷听被抓包,还被取笑了。

陆峙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语声低沉悠扬:“这茶杯是我的。”

“咳咳。”心欢猛地呛出来,脸像火烧云似的腾地烧红了,下意识将茶杯还回去,捂着脸咳嗽,脑子一片空白。

陆峙执起她还回来的茶杯,狭长的凤目微垂,凝视半晌,嘴角轻勾,将剩余的茶水喝了。

心欢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时门又被扣响,掌柜的进?来了,身后跟着三个漂亮的丫头?,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金镶玉托盘,铺着锦缎,上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名贵首饰,一一摆在了她的眼前,心欢一看,就眼花缭乱了。

“看看。”

陆峙坐在她身边,她也只比肩他的肩膀,那看着她的模样仿佛在说,“喜欢的都拿下。”

掌柜的人精,立刻上前殷勤的介绍起来,每一件首饰都有来历典故,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用料何?其精贵,心欢听得晕乎乎的,压根左耳进?右耳出,但即便?是这样,她看着那些首饰,忽然?觉得自己眼光独特?,能?鉴赏它们,可她明明是个没什么钱的游医,哪里有鉴宝的眼力呢?

她盯着一支琉璃点翠垂花簪兀自发呆想着,忽然?见陆峙将那支簪子拿了起来,淡淡道:“不错。”

什么不错?心欢疑惑,就见陆峙抬起了手臂,轻轻按在了她的后脑,她的头?顺势低了些,那簪子就插进?了她的发髻,她一呆,抬起头?,就见陆峙凝注着她的,目色欣赏:“不错。”

心欢心一跳,恍然?之间就要?去拔,忽然?听到外头?传来紧快的脚步声,随着一声“执川”,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站在了门口,姑娘穿着一袭月白如意裙,翩跹出尘,只是那张娇美的脸在见到她时煞的惨白,犹如白雪皑皑的冰天雪地,是她仿佛掉进?了冰天雪地里,苍白的唇颤抖着,那双眼睛也闪动着,好像布满了恐惧。

“辛,辛......”她喃喃发出声音,声线也是颤抖不稳的,只是说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