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她绞着手里的手帕,也不知是不安还是紧张,她拿出了团扇扇着,若那使臣当真看中了辛娆,要带她走,她一定?会为辛娆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

绿浓深深吸了两?口气,竭力?说服自己不必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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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将使臣封恕带进小?楼时,并不见绿浓,他立刻凶起了那张脸揪住小?丫鬟的衣襟怒喝:“人呢!”

来弦月歌的郎君哪个不是风雅贵族之流,即便骨子?里污秽,在此地也会装得一二分的君子?之派,小?丫鬟哪里见识过?这样?粗鲁凶悍之徒,当下吓得白?了脸色颤颤巍巍:“姑姑娘在,在更衣......”

他一把推开小?丫鬟:“更什么衣!麻烦!”

小?丫鬟尚且顾不得脚下不稳,急于上前扶住他将他有意?识地往窗前引:“大人先歇歇......”她的心跳的厉害,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般粗鄙,不知事情能不能顺着她家姑娘的心意?走。

她心里还在嘀咕,却见那粗鄙的糙汉已然在窗前站定?,那一脸的凶神恶煞全?都荡漾飞了,两?只眼睛只死死盯着一处瞧,小?丫鬟也顺着他的视线瞧去。

这做小?楼从窗外眺望出去,正能看到后花园的一角,百花丛中,争相斗艳的,只坐着一位清水芙蓉的美人,美人垂眸凝神,什么都不用说什么表情都不用做,娉婷袅娜已然将男人的魂魄摄去。

小?丫鬟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她想她家姑娘的计划成?功了,可她心底又溢出一丝心疼来,辛娆姑娘那样?花软玉柔,哪里经受得住这种男人的糟蹋。

可她一个小?丫鬟哪里有置喙的余地,眼睁睁看着封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蓦地转身摔门而去,去了哪,自不必想也不必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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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娆看着这争奇斗艳的花园,如何也提不起欣赏的劲儿,枯坐着好一会,觉得干等着;绿浓宴完客也没?多大意?思,索性起身打算离开,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转身看去,倏地僵直了身子?。

见到男人的那一刻,辛娆顿时不寒而栗,那肆无忌惮的一双眼睛在她周身转来转去,都让她胆寒。

她退了又退,欠身行礼,克制着自己的恐惧镇定?道:“见过?这位爷,奴婢是奉家主瑄王之命前来,得知绿浓姑娘正有贵客,正要回?去了,奴婢告退。”

辛娆情急之下想到绿浓和赵璞的关系,便借着赵璞的身份说来由,好让人信服,也高告知来人她是王府中人,并非这里的姑娘,好让他忌惮王府的地位,不要为难她。

谁知封恕大笑两声:“瑄王殿下真是有心了!不但?送了我一个美人,还将府里这样?的珍品送来,我又岂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美意!”说罢,他的手已经挥将过?去,扣住辛娆的手腕。

辛娆纵是心有提防,可她一个纤弱女子?,哪里抵得过?男人,立时就被钳制住,她煞白?了脸色,可她不能示弱也不想示弱,怒气甚至盖过?了恐惧,一双灼灼的眼睛瞪向他:“使臣大人不得放肆!焉知您一言一行代表了贵国的体面!”

“哦豁?”封恕粗狂的眉一挑,“你竟知我的身份!到底是王府的侍婢,有见识的很?呐!不错不错。”

辛娆本来不知,但?听他方才言语,便想到今日绿浓宴的客正是安宇国的使臣,再看他粗狂之余的确有一股瞧不起众生的傲气,惹人讨厌。

“你既知我尊贵的身份,那何必还欲拒还迎,放心,本官自会心疼你......”他一把将辛娆拉入怀,用力?之大,辛娆狠狠撞在他坚硬的胸膛,只装得头晕眼花。

“大人自重!”辛娆忍着头晕,说话的力?度也柔软了下来,听到封恕的耳里更觉是小?女子?的伎俩,顿时心花怒放。

“本官一定?好好疼你!”封恕言语放肆,一张脸几乎要贴上辛娆的脸颊。

辛娆愤然抵抗,从喉间怒然迸出:“我是相府的人!你胆敢放肆!”

封恕轻狂的动作稍顿,继而大笑起来:“有意?思的小?娘子?!方才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