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璞皱眉道:“你怀疑是清韵?不?会。”

序牧冷笑:“如何不?会?”

“她对阿兄是何情意是个人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拿走!换了心欢,她会拿吗?”

他说的也在理,序牧一时无言以对。

赵璞道:“如今只能请皇上出面问南锣再?次讨要。”

“不?可?!”崔洵凛声?制止,“如此一来大曌必然受制于南罗!南罗国主狼子野心,恐社稷危矣!”

“你放什么屁!”赵璞梗着脖子怒骂,“那你的意思是弃我阿兄不?顾!”忽然他眯起眼睛,大喝一声?,“好?啊你!我知道了!你就是要看着我阿兄死,就没人跟你抢心欢了是不?是!你个伪君子!”

崔洵脸色骤沉,倏地攥紧了拳,咬牙道:“王爷还?请慎言!”

“慎言个屁!”

荆山梧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凝重地看着他们,私心里,他赞成赵璞的决定,如今彻查千里黄白薰丢失一事已是来不?及,反而耽搁制作?解药,向皇上禀明,是如今唯一可?行?之路。

“别吵了!”心欢用力大喊一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她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赵璞更是三步两走冲上来攫住她的手:“心欢你说!你赞不?赞成我的决定!”

这一刻,他像是抓住了一个必胜的利器,可?以把崔洵踩在脚下的必胜利器,他迫不?及待听到心欢的回答彻底粉碎崔洵的希冀,是以他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我不赞成。”心欢低首艰涩地沉吟。

房间里的人都怔住了,就连崔洵也是。

赵璞一时难以相信:“你说什么?”

心欢阖眸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他,正色道:“崔洵说的对,别惊动皇上。”

赵璞愤力甩开?她的手,心欢踉跄着几乎要摔倒,被崔洵扶进怀里,他不?悦:“王爷!”

“哈!”赵璞冷笑一声?,“我忘了,你是心欢,你是崔洵的人,你怎么会去关心我阿兄的死活!枉我阿兄对你这般情深意浓,心欢,你不?配,你不?配!”

这几个字仿佛一锥子扎进心欢的天灵盖,她痛得双肩一颤。

荆山梧上前按住他:“阿璞你冷静点!”

“还?怎么冷静!”赵璞失控地咆哮。

心欢急切道:“给我一天时间,或许,或许我能找到千里黄白薰!”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又是狠狠一怔。

崔洵拧眉:“你知道是谁拿了?”

心欢含糊不?清,求饶似的看着大家:“总之,等明天好?不?好?!”

她虽是恳求的语气,却带着胸有成竹,赵璞相信了一半,冷冷道:“若是明天拿不?到呢?”

心欢看着他,掷地有声?:“便去求皇上。”

赵璞悬着的心一落,“好?!”这个字说的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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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正刻,心欢就按着王清韵给的地形图来到了分茶山庄,与其?说这是一座山庄,不?如说只是一座盖在山间的宅院,并不?大,只有一座庭院和一间大屋,不?像是住人的宅院,倒像是为了赏风景盖下的院落,甫一进屋,便是面山面水的风景,微风习习,花鸟虫鸣,只因?那大屋的南面全是露天的,临水之处摆着矮几坐榻,矮几上的香炉里飘出两缕青烟,和着两边的纱帘随风浮动袅袅。

那香味清甜,闻着令人舒展。

矮几旁的茶炉里正煮着茶,咕嘟咕嘟的声?音,煮沸的茶水腾出来溅在炉石上,嗞的冒着白烟,无人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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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欢再?看了眼手里临摹下来的地图转手塞进袖襕里,那份王清韵给的,她留在了医馆。

“你来早了。”

心欢猛地转身,对上王清韵的清冷含笑的目光,她立刻收敛讶异,正色看着她:“不?敢迟到,怕你又找别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