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童阳戴着耳机，淡淡道。

“差不多就早点回去吧，等警方DNA检测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胡二狗叹息道：“好可?惜，我还挺想见一见她。我在网上给她私信了，说我在这里等她，不过没有得到回复。”

“我想睡觉了。”

“我也是。”

“不然算了吧，童姐说得对，我们迟早会知道的。”

“梁溪以自?己的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中?，那具尸体?迟早会被?证明不是她，不然她就成黑户了！”

童阳道：“别等了，回去吧。”

胡二狗闷声道：“好吧……卧槽？！她进?来了！”

童阳神色微怔，提醒道：“小心一点。”

“你、你好？请问你是梁溪吗？我是你的粉丝！”

紧接着，耳机里传来胡二狗的声音。

餐厅比较安静，背景播放着一段轻音乐。

“谢谢。”一道熟悉声音响起，隔着手机和童阳记忆中?没有区别。

童阳合上书页，仔细聆听耳机里的一举一动。

“我们可?以聊聊吗？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

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梁溪欣然同意。

答应得这么爽快？事出反常必有妖。

童阳道：“不要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去包间吧？”梁溪道。

“就在外面可?以吗？”

“可?以。”梁溪依然爽快答应。

“听声音感觉年纪好小啊。”

“废话?，她还没成年呢！”

两人各自?点了单，等待服务员上菜期间，梁溪主动开了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来之前，胡二狗提前做好了准备，尽量让自?己的理由不是那么唐突。

“我知道你是秦律师的女儿，以前她帮我妈妈打过官司，我们一家都很?感谢她。正?好知道你也在这里，就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遇见你了。”

“原来是这样。”梁溪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起伏。

“你想跟我聊聊我妈吗？”梁溪问道。

胡二狗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聊一聊吗？”

梁溪笑了笑，“我不介意，我很?少和别人聊起爸爸妈妈，朋友们都很?忌讳，但是我并不避讳。”

胡二狗松了口气，“谢谢。”

“两位女士，你们点的餐好了。”

“谢谢。”

梁溪道：“妈妈一直希望我能?好好学习，考上北大，以后?成为她或者爸爸那样的人。”

胡二狗问道：“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不想一直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他们管得很?严吗？是不是那种，生活中?事无?巨细，全部都要给你安排好？”

“二狗可?以啊，这么会聊天？换成我就该说‘你真?可?怜’然后?结束话?题。”

“那是！咱二狗不是心理学的吗？”

梁溪顺着她的问题，回答道：“不是，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就是恨我，见不得我好。”

胡二狗惊讶道：“是吗？我以前见到秦律师的时?候，觉得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你是第一个这么形容我妈妈的人。”

“为什么啊？”

梁溪笑道：“或许是为了证明我离开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妈妈总是反驳我做的事情，我喜欢吃蔬菜，她就告诉我吃肉更好；我喜欢数学，她就告诉语文更好；我喜欢白色的衣服，她就给我买黑色的衣服……无?论我喜欢什么，她都会用完全相反的东西逼迫我接受。”

“那你爸爸呢？”

“爸爸？”梁溪语气变得讽刺，“他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