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隔天,车子居然自动出现在原位。警察说是她自己搞错了,但是前一天它明明不在啊!尤其,要怎么解释她本来饱满、却在一夜间变得空空如也的油箱。
但警察还是坚持撤销了她的报案。他们也没有加强巡逻,然后工厂员工的车子陆陆续续丢失,有时隔一天,有时差个两、三天,车子又回来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仍未改善。
金金不相信警察。况且,她想像自己面对一名男性员警过去她只见过男性警察,至于女警,她只在电视萤幕上看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对男性警察诉说自己的处境。重点是,那是个男人啊……
她情不自禁打个寒颤,她现在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可怕的东西。
她蹑手蹑脚,终于爬到了门边。她祈祷着救她的两个男人都离开了,这样她就可以乘机逃跑。
可上帝依然在休假中,那个叫“清铭”的男人被留下来了。
她颓丧地靠在门边,眼泪又开始拚命往下掉。
她真的逃不掉了吗?脑海自动播放起刚才的死亡经历,那种全身被冻住、灵魂一点一点被捏碎的痛苦,她绝不想再重温一次。
可是门口有人,他不会让她离开的。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她也许可以闯过守卫,快速逃离。她对自己的脚力和体力还挺有自信的。
但现在……她的双脚在镇定剂的作用下软得像两条刚出炉的吐司,用这样的力气逃亡,可能连门都出不去就被挡回来了。
大门是不能走了,她应该
慢着,那是什么声音?好像……某种东西被敲击,接着有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只有一声,很快又消失了。
金金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她看不到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同一时间,客房门板剧烈地摇晃起来,好像有人正在外头拚了命地扭转、顶撞,想要破门而入。
而且她敢肯定,那个想要进来的人绝对不是订下这间客房的主人。
主人会有钥匙,但外头这个人没有,才会想以蛮力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