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一块挖下来。”他恶狠狠地说,然后用力拍打男孩的伤口处,在看到那双眼睛因为疼痛不由自主震颤的时候得意地笑。
“小子,看清楚情况,你现在唯一能让自己轻松点的办法就是讨好我,懂吗?”
他看到埃克森在听到这话后目光变得游移不定,就像是一种屈服的信号。
“没错,就是这样,如果你还没学会怎么做一个乖小孩,那我不介意把你丢在这里发臭。”
魔法师的手边还放着一个长条形的胡桃木匣子,里面小心翼翼地放着刚取下来的手骨,上面还有没刮干净的肉泥,挂在关节处。埃克森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滴泪从蓄满液体的眼睛里缓缓流下。
他的视线越过赫伯特的肩,朝男人的身后望去。
那里站着一个像是神女一般圣洁的年轻女人。她穿着洁白的棉布长裙,面带愁容,眉间轻蹙,从进入地下室后,就一直用这种悲悯的、忧伤的眼神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魔法师在包扎时有数次转过了身,却对那个神秘的女人视而不见,就像那里没有任何人一样。
他看不到她,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她。
那会是神派来的人吗?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短暂存在了一秒钟,就立刻被他否决了。
神怎么会来救他呢?他除了肮脏的灵魂外一无所有。
那应当是等待收割他性命的魔鬼。
埃克森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无声地向她祈求。
求求您,杀了我吧。
杀死我,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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