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1 / 2)

……

柯寻已经拨通了秦赐的电话,听到了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还没睡?”

突然间就觉得特别亲切,不知何时,这些一起出画入画的朋友已经成为了亲人一样的存在。

“睡不着,你屋就你自己?”

“对,算是主任医师的特别待遇吧。”秦赐轻轻苦笑。

“刚才罗维过来了,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柯寻简短将红色痕迹的事说了。

电话那端稍作沉默,半晌响起秦赐的声音:“应该早点说,用笔沿着红记的边缘画下来,这样才能方便观察它的细微变化。”

“……咱先不说变化,我就是提醒你小心。”

“放心吧,从那个老警察的口吻来看,这里需要一个外科医生,应该不会这么早谋一个医生的命。”秦赐像个老大哥一样反过来宽慰起柯寻来。

“睡觉时带上手术刀,以备不时之需。”

“嗯,是个好主意。”

柯寻放下电话,怔了半晌,才按着电话本拨通了朱浩文的电话。

“谁?”对方似乎已经睡下了。

柯寻简单扼要说明来意,对方又问了一遍确切的位置:“眉心间有个红点儿?位置也太要命了。”

“是吧,所以得当心。”

“要不我粘一创可贴挡住吧,我这儿正好有个小医药箱。”

“……行吧。”

柯寻挂上电话,看了看牧怿然:“都挺乐观的。”

第161章绯色之兽08┃翡翠毛石。

这一夜似乎显得格外长。

“东子喝醉这事儿也挺怪的,还有那个余极,如果酒量差应该就不会主动去喝啤酒了。”柯寻和牧怿然已经熄灯躺下了,今天的诸多经历让两人都没了穿制服并床“好好睡”的兴致,现在各自躺在自己的铁架子单人床上。

“起码酒精对于有红和无红的人是平等的。”牧怿然的声音在暗夜里听着格外舒服,令人想起了深夜里的那一棵雪白玉兰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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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东子没有红,余极有红,俩人一沾酒都醉了。”柯寻理不出头绪,“反正咱们以后都别沾酒了,以防万一。”

“这些新人,身上都有些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牧怿然望着窗外淡淡的月色,“比如萧琴仙,比如苏本心――我以为苏本心会有红色痕迹的。”

“为什么?”

“没有根据,直觉。”

“那个女人应该是个有故事的,”柯寻翻了个身,“有机会可以和Lion打听打听。”

“嗯。”

“你看过那本书吗?《绯色之兽》。”柯寻发现,两个人还从没有聊过关于阅读经历之类的事情。

“没有,”牧怿然坦诚布公,“我看过这位作家的《金阁寺》和《假面自白》。”

“哦。”柯寻停顿半晌,“原来怿然也看过那本觉醒之书。”

《假面自白》是三岛由纪夫对于自己性取向的一种觉醒,柯寻听很多圈内人说起过。

“其实,《金阁寺》更好一些。”牧怿然说到这里停顿了,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这部作品的好,似乎以前所肯定的东西发生了变化――极致的美,极致的好,极致的极致,都不再那样吸引人了。

在自己内心里,曾经微不足道的尘埃一样的东西,不知何时变得充盈而丰饶,像氧气一样朴素地存在着。

能有个容身容心的地方,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了。哪怕是在一幅画里。

画中的夜悄悄流逝着,仿佛一个巨大的盛满了黑色沙粒的沙漏。

……

清晨,刺耳的电话铃声叫醒了每一个人,老式的电话铃往往都有些撕裂苍穹的勇气。

电话那头是秦赐的声音,短促而低沉:“智淳出事了。”

柯寻:“我们马上赶过去。”

另外两个房间的人也奔进了这间屋,显然都是被电话铃声吸引过来的,柯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