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余问夏的脖子被勒出了血痕!

他兀地睁大了眼,为救余问夏,不得不放跑了他。

医生刚为余问夏换好了药,脖子上又缠了一层层的纱布。

江驰野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他额头上冒着汗,双眼猩红可怖。

视线触及她脖颈处时,一脚用力踢飞了旁边的凳子。

“是谁?到底是谁敢伤害你!他人在哪儿?”

余问夏的目光平缓地挪到他身上。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看清。

刚来到意国时,他还站不稳脚。

更不要说,还有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想要买凶杀他。

最严重的一次,他身上被人连砍四刀,背上的血像是拧不紧的水龙头。

是余问夏不顾生死危险地将他扛在肩上。

是她拼死在寒冷的冬夜赤脚将他带到医院抢救。

醒来后的江驰野,一把扣住了她的脑袋,用力深吻住她的唇。

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沙哑地开口:“夏夏,原来人在快要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最放不下的是什么。”

江驰野放不下她。

可没过几年,他的心里,又放不下了另外一个女人。

余问夏的胸口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空了什么东西。

她眼神里,是平静,是漠然。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5

江驰野错愕地看着她。

“处理?你自己怎么处理?”他气不打一处来。

“像现在这样吗?余问夏,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倔?我是你丈夫,你做什么事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你非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吗!”

他气到喘着粗气,大步向前,走到她跟前,动作却忽然轻柔起来。

没好声好气地蹙眉开口:“疼不疼?”

余问夏缓缓垂了眸。

伤口再痛又哪能敌得过心痛?

她的丈夫?

江驰野怎么可能会是她的丈夫?

她住院养病的这段时间,江驰野几乎快要把家给搬了过来。

他忙前忙后,只围绕着余问夏一个人。

直到一天夜里,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戴着口罩轻轻推开了房门,坐在了江驰野的身上。

他陡然褪去睡意,看着膝盖上的方静晗,脸色大变。

他一把将人拉进里间套房,关上门前,特意留意了病床上酣睡的余问夏。

“谁让你过来的!”他话里带着愤怒。

可方静晗却一点也不怕地朝他身下摸了过去。

“老公,孩子想爸爸了!他想你摸摸他…摸摸他妈妈”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诱人的魅力。

江驰野的眼眸渐渐幽深,喉管上下滚动。

直至浑身血液尽数涌到头顶,他再也控制不住,“方静晗,你可真是个荡.妇!”

对面传来男人的低吼,还有女人故意挑衅地娇柔喊叫声。

江驰野额头满是汗珠,大掌用力捂住她的嘴,“闭嘴!”

可偏偏她就是要叫出声,就是要外面病床上的女人听见。

余问夏其实早就醒了。

从方静晗踏进病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

她浑身颤抖,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揉搓,疼得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发抖。

江驰野,他怎么敢?

就这样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