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什么,谢医生就眼前一亮,说:“穆医生,你让江白营长试试吧。”

“他有这份心,又是军人,眼疾手快,一定能比我们做的好。”

穆时苒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点头应下。

果然,江白嘉措无论做什么都上手很快,做得也很好。

次松和谢医生一个胆子太大,差点烧到牦牛毛;一个胆子太小,蜱虫还没松嘴她就收回了手。

唯独江白嘉措眼眸如炬,手稳得仿佛在握枪,擦着被蜱虫叮咬的皮肤划过,动作干脆利落,效果显著。

穆时苒只能无奈答应了让江白嘉措和自己一起治疗蜱虫。

等到处理完最严重的一批,已经是凌晨六点。

夜色深深,月色如水,呼啸而过的风已经带着冬日的冰冷。

穆时苒早上只穿了一件风衣外套,忘了藏区昼夜温差大,此刻夜风入怀,只觉得冷。

不自觉地紧了紧衣服。

早上送她来的车已经回去了,穆时苒看着被月色照亮的旷野,觉得久违了。

加上兽医院离家也不远,于是就打算走回去。

只是刚迈步要走,肩上就一沉,一个带着熟悉藏香的厚重藏袍就披在了身上。

凌冽的寒风被隔绝在外,只剩温暖的怀抱。

穆时苒怔了瞬,没等反应,就听到江白嘉措低沉的声音:“我送你。”

第22章

凌冽的寒风撕扯着从耳边呼啸而过,却扯不破这句话中的温柔。

穆时苒心口一颤,抬眸看了眼眉眼低垂,满眼温柔的江白嘉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必了。”

“这么晚了,从军区叫车还打扰司机同志睡觉,我自己走就行……”

话没说完,江白嘉措就眼睛一眯,隐约露出一丝笑意:“谁说要叫车了?”

说着就吹了声呼哨。

下一秒,风就吹来阵阵银铃声,接着是踩着铃声而来的马蹄声。

仿佛乐章般,声声入耳。

穆时苒顿了下,不等反应,就看到了漆黑夜色中,一匹身披银鞍的白马踏夜而来。

月色如水,给它添上一层朦胧的幻影。

恍惚间,穆时苒还以为这是仙境下的幻觉。

直到白马走到她面前,乖顺地低下了头,用柔软的额蹭了蹭穆时苒的手臂。

穆时苒这才回神,正奇怪,就看到了马儿白色鬓毛旁一个月牙状的伤疤。

这痕迹十分熟悉,好像在哪看到过……

穆时苒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记忆瞬间回笼:“格桑?!是格桑吗?”

江白嘉措点了点头:“是它。”

格桑是穆时苒一年前在义诊时,路过格桑花丛救治的一匹野马。

不知怎么,颈侧被枝叶划破的痕迹,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穆时苒动了恻隐之心,一时忍不住,下了车为它诊治。

还给它取名“格桑”,想带它回来医治。

但格桑野性十足,尽管穆时苒再小心,但给它包扎好后,它还是愤然起身,踢了穆时苒一脚,接着转身离开。

那一脚正好踢在了穆时苒的手肘,害她打了一个月的石膏。

但没想到……

“你怎么找到它的,还驯服了它?”穆时苒奇怪地看向江白嘉措。

江白嘉措却轻轻摇了摇头:“驯服它的不是我,是你。”

他半年前路过那片格桑花时,意外看到了它在原地徘徊,时不时望着路口,仿佛在等什么人。

江白嘉措犹豫了一下,就让人停了车,叫了声:“格桑。”

万物有灵。

马儿好像认识般,停下了徘徊,看向了江白嘉措。

他说:“想找她,跟我走。”

说完他就让司机开车。

后视镜中,马儿蹄尖点地,犹豫了一下,便奔离了那片格桑花。

穆时苒听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