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我说了,就算死,你都得留下来……”
霖泽眉眼之间皆是戾色,好似鬼厉。
烈马嘶叫,刀戟相碰,黑压压的军队在腥风血雨之中厮杀。
霖泽握着长戟,浑身浴血,眼中赤红一片。
如雨的箭朝他射来。
一道白影飞驰而来,言笑一把抓住霖泽,将他带上雪狮:“走啊!”
敌军攻来,两人被撞落地上,翻滚半晌才因撞到石头停下。
浑身痛得几乎昏厥,可言笑还是下意识地抱住了霖泽。
“霖泽,走。”言笑说。
“我要杀了他们!”霖泽颜如鬼煞。
“其实,活着挺好的……”言笑的声音轻了下去。
几支长箭自背后射穿了她,有一支,正中心口。
战斗终于结束了,霖泽抱着言笑,一步一步往前走。
言笑,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放你走。
阴沉沉的古墓里,一灯如豆。
容颜依旧却半头白发的霖泽,坐在一张棋盘前。
棋盘上,黑子与白子的厮杀已至尾声。
他对面的座位,空空如也。
他呆呆望着棋盘,手中的黑子却如何都放不下去了。
黑子又输了。
大雪纷飞的街上,一把月白伞下,一青一红,并肩而行。
凌冽的寒风吹起南溟宽大的衣袖、她飞扬的青丝,衣袖与青丝触碰之后又散开,来来回回,纠缠不休。
冷不防,她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身子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