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件事……”

菱歌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半响，裴诀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亲卫喊道：“去拿鞭子来！”

亲卫一愣，面露犹豫之色。

瞧着空气中的低气压，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忙跑去取鞭子了。

不一会儿，鞭子被取了过来。

裴诀看向菱歌，嘴角扯出一抹凄凉地笑。

“是我对不起你，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我就惩罚自己，只希望你能消消气，哪怕只是心里好受一点也好。”

说罢，裴诀把鞭子递到亲卫手里，又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动手！”

亲卫惊愕地看着手里鞭子，迟迟不愿动手。

“世子这……此事不妥啊。”

裴诀又说了一遍：“你若是还当我是世子，就快点动手！”

亲卫看了看手里的鞭子，又看了看坚持的裴诀。

随后他咬了咬牙，扬起鞭子，朝裴诀的后背狠狠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

鞭子划破长空，抽打在皮肉上，瞬间绽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裴诀身子猛地一颤，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下又一下，鞭子的凌厉的破空声在这间简陋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些跟裴诀一起过来的侍卫，听着这声音都有些肉疼。

第二十三章

菱歌冷冷地站在原地，眼神毫无波澜，仿佛眼前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裴诀的心彷佛都被她冷漠的眼神冻结。

恍惚间，昔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曾经，只要是他受了一点伤，哪怕只是擦破点皮。

菱歌都会心疼得眼眶泛红，赶忙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处理伤口，温柔又体贴。

可是如今，他把自己折磨得伤痕累累，她也依旧无动于衷。

菱歌冷漠眼神，竟然比这鞭子抽打在身上还要让他痛上千百倍。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诀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

他眼神紧紧盯着菱歌，声音沙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了吗……”

听闻这话，菱歌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她嗤笑一声，轻声道：“疼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继续说道：“当初，我可比你疼多了。”

说完，菱歌转身走进屋内。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裴诀失魂落魄地躺在血泊里。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众人头恨不得埋到地里，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裴诀盯着那跟染血的鞭子，半响苦涩地笑出了声。

……

几天后，裴诀再一次去找了菱歌。

他身边的亲卫都劝他不要去，让他好好养伤。

但是裴诀依旧还是那样固执，谁来了也劝不动。

菱歌同样也没想到，事情已经闹成这样，裴诀还会来找自己。

她在小院中忙着自己的事情，完成把裴诀当成空气。

裴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被这样晾了好久也丝毫不恼。

“歌儿，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裴诀，我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我已经不爱你了。”

裴诀心底泛起尖锐的疼痛，疼得他不禁弓下身。

接下来的一个月，裴诀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菱歌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