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夏上了二楼,才发现Adam悠闲地端着一杯咖啡,正听得津津有味。

她立刻飞踹一脚过去:“在这儿偷听呢?”

Adam连忙举手投降:“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

“听完之后有什么心得?”江盛夏白他一眼。

Adam认真思考后斟酌道:“贺行简真是个死变态,我第一次看有人喜欢一个人,是以折磨对方为乐的。”

“噗嗤”一声,江盛夏笑得合不拢嘴,觉得Adam总结的“变态”形容词还真是无比地符合贺行简。

简直就是他的代名词。

Adam见她笑起来,神色便收敛几分,认真地问道: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如果贺行简还是不打算放手呢?”

江盛夏摇了摇头,语气格外笃定:

“Adam,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格外的坚定执着。”

“我爱他时,拼尽全力去爱,不死不休。”

“所以我现在不爱了,无论怎样,都不会重新爱上他了。”

江盛夏推开卧室房门,注意到摇晃的日光之下,有一抹遥远的影子轻轻晃动着。

她猜到,贺行简跟了上来。

说不定还听到了她刚刚说的所有话。

可她仍然没有回头。

而是将房门紧紧合上,将属于他的一切,全都关在了门外。

贺行简站在原地,摇摇欲坠。

Adam与他擦肩而过,语气淡漠:“贺先生,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贺行简没有说话,只是全身僵硬的靠着冰冷的墙壁,神色恍惚。

他这么一站,就是整整三个小时。

期间,江盛夏一直都没有出来。

就好像特意避开她一样。

贺行简知道,接下来,她会一直像今天这样避开他。

贺行简的嘴角掀起一抹自哂的笑容,他撑着墙壁正要转身离开,鼻尖却突然嗅到一股非常淡的汽油味。

紧接着,是什么东西烧起来了的糊味。

贺行简浑身一凛,悍然抬头,听到卧室里传来江盛夏的尖叫声:

“着火了!快来人,着火了!”

贺行简立刻冲上前试图打开卧室房门。

可江盛夏却锁了门。

像是在防着他......

浑身一凉,贺行简顾不得想太多,连忙疯狂地敲门:“盛夏!出什么事儿了?快开门!”

主卧里,熊熊大火将床单被套全都烧了起来,恰好隔开了江盛夏和房门之间那段距离。

她不停地呛咳着,想去开窗,可连窗户都被人刻意封死了。

江盛夏反应过来,有人在故意纵火。

“我开不了门!”江盛夏嗓音嘶哑的吼道,“门和窗户全都被封死了,我现在根本动不了”

“贺行简,是有人在故意纵火!”

听完这话,贺行简浑身一冷,连忙一脚踢开隔壁的卧室,冲到窗边。

从二楼往下望去,别墅后院,一道熟悉的身影跃然眼前。

穿着别墅佣人统一装束的周苏歌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大桶汽油,抬眼与贺行简对上视线。

“周苏歌!”贺行简目眦欲裂,“你疯了!?”

周苏歌却疯狂地大笑起来:“我疯了?是啊,我是疯了!”

“贺行简,我被你利用了这么多年,难道不该疯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周家彻底完了,我爸因为破产跳楼,我妈吓得心梗住院,我什么都没有了!”

“都怪江盛夏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会嫁给你成为贺夫人,我的未来本来会很幸福的,可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了!她凭什么能继续幸福?”

“我要杀了她”

周苏歌撕心裂肺的怒吼声顿时将别墅所有人都吸引过来。

她将手里的汽油泼向别墅墙角,正要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