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杯咖啡加一份面包,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那受伤的脚踝,甚至都一天一天地见好起来。

江盛夏拿他实在没了办法,干脆辞了职。

惹不起,难不成她还躲不起吗?

却没想到,贺行简竟然找来了别墅。

从以前坐在咖啡馆一坐就是一整天,变成了在别墅外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江母都看得十分咂舌:“贺家那小子,这是铁了心地要求你原谅啊。”

江盛夏闻言只是漠然摇头:“但我不可能原谅他。”

江盛夏连门都不出,只当不知道他在外面。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月。

F国迎来了今天最大一场台风引发的特大暴雨。

从傍晚五点开始,雨点便如石子儿便接连砸下。

江母站在二楼往外看,一脸紧张:“盛夏,你要不出去一趟,让贺行简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

“电视里说了,这场暴雨得下好几天呢,他一直在门口守着也不是个办法,万一出什么事儿呢?”

江盛夏只是冷冷道:“放心吧,贺行简不会让自己出事儿的。”

“发现自己有危险,他很快就会离开了。”

可令江盛夏万万没想到的是,贺行简一直都没走。

第二天傍晚,河水倒灌,电闪雷鸣,贺行简坐在那个长椅上,水已经没过了脚踝。

江母出去了一趟,给他送了点吃的,再回来时神情严肃:

“他在发高烧,人都有些烧糊涂了。”

“盛夏,你赶紧出去劝劝他,别的不说,咱家可不能闹出人命来。”

万般无奈之下,江盛夏终于松口。

Jack和Adam一起将高烧的贺行简抬了进来。

他烧得已经有些不省人事,却死死抓住江母的手,很费力地说:

“盛夏,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因为一己私利而这样对你。”

“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去领证,结婚......”

看着眉头紧锁,满脸通红,嘴唇不停翕动的贺行简。

江盛夏只觉心头涌上一阵又一阵的烦躁。

换做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她不知该是怎样的欢天喜地。

她终于可以和他结婚了,可以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可惜,这话终归是来得太晚了。

江盛夏叹了口气:“把他扔到次卧去吧。”

贺行简就这样高烧了整整三天三夜。

江盛夏没有去看过他一眼。

第四天,台风退港,暴雨停歇,万物待兴之际,贺行简终于醒了。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贺行简心底涌上一股兴奋,听到开门声,他连忙坐起来:

“盛夏,我就知道你不会放着我不管......”

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Adam那张嫌弃的脸。

Adam随手将退烧药扔给他:“既然醒了,你就自己吃吧,我可不伺候你了。”

“盛夏呢?”贺行简攥着药粒,心里一阵发冷,“她不在吗?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不然呢?”Adam翻了个白眼,“能有个人伺候你就算不错了,还想让盛夏伺候你?我先说好,我是要收护工费的啊,我救了你一命,就按照市场价的三倍,一分钱都不能少。”

贺行简慌张得立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盛夏呢?她在哪儿?我想见她?”

可谁知双脚刚一沾地,贺行简便觉浑身虚软无力,直接瘫坐而下。

他狼狈地僵坐在地。

听到拖鞋“趿拉”的声音。

仰头,与江盛夏对上了视线。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