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绑架,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

“我,我......”

徐莹莹露出惊慌神色,嗫嚅着想要辩解,可是终究辨无可辨,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我见犹怜:

“对,我承认,是我自导自演。”

“可是,我没有想害她!我只是,想要你打消娶她的想法而已!斯安,我一个人在国外,苦苦等了你三年,为你守身如玉,连手都不许别的男人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国,能如愿以偿地嫁给你!”

“可是,你却告诉我,你决定跟程若宁假戏真做,娶她为妻!斯安,你让我怎么能甘心!”

她信心满满,谢斯安会原谅她。

因为,这么多年来,只要她一提到为谢斯安守身如玉的事,他总有无线柔情。

果然,谢斯安痛苦到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一只手高高抬起,似乎下一秒,就会落在她脸上。

可是,许久,许久。

他的手终究还是无力落下。

“你乖乖呆在家里,我去接若宁。”

留下这样一句话,他便拿起外套,冒雨出门。

他开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了夜色门口。

那巨大的娱乐城灯光依然璀璨,黑洞洞的大门像吃人的巨口。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直接,一沓钞票甩在桌面上,要求见夜色的经理。

酒保小哥却告诉他,夜色原来的经理昨晚被开除了,至今不知下落,新经理还没上任,店里只有幕后的主理人白先生。

“白先生?”

听到这三个字的刹那,谢斯安犹豫了。

白邵骞,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如果程若宁落在姓白的手里,只怕不是他谢斯安倾家荡产能救出的。

但也只是犹豫一瞬,他斩钉截铁:

“好,帮我引荐白先生。”

本以为,这场谈判会相当费功夫。

却没想到,白邵骞来的很爽快,开门见山:

“夜色原来的经理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是帮我管理一个小小的夜店,竟就把自己当老大了,这些年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孩,我既然已经回国,就不能看着他胡作非为是,所以,已经把他处理了。”

“至于他昨晚带着手下玩弄的那个可怜姑娘......啧啧,真是抱歉,她没撑住。”

“没撑住?”

谢斯安怔住,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似乎是希望白邵骞说错了话。

白邵骞拍拍手,有人便抬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上栗。

“我实在没想到,那是谢少爷你的未婚妻。”白邵骞面带微笑,“毕竟,谁家未婚妻不是捧在手心里的,怎么会落到那伙人的股掌之中呢?我以为,那是沦落风尘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见她死得凄惨,正准备妥善安葬呢,可巧谢少爷你就来了。”

死了?

程若宁......死了?

谢斯安难以置信,踉跄着退后两步,拼命摇头:

“不,不可能的,她身体素质很好的,我不过是来晚了一天,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白邵骞唇角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

“喔,听人说,她来的时候,身上有伤,还发着高烧,站都站不稳,偏偏反抗得太激烈,经理他们一兴奋,下手重了些,弄得到处都是血。最后,她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来人,掀开盖布,让谢少爷认一认。”

保镖们应声掀开尸体上的白布。

刹那间,一张早已看不清原本面貌的脸庞映入眼帘。

可是,她身上穿着的,分明正是那条白色的公主裙。

“啊啊啊啊!”

谢斯安痛苦地惨叫着,扑倒在尸体旁边,拼命想要找出不是程若宁的证据。

“不,不可能是她,她眼睛下面应该有一颗泪痣,她身上有很多旧疤痕,都是为了保护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