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接人的徐岚却没有半点喜悦,他不是不知道陆迟的手段,相反正是温兆衡吃过亏,他跟在他身边才真切的感受到陆迟的可怖之处。
手段滴水不漏,势力遍布国际,任何人在他手下都讨不到一点好。若是讨到了,迎接他的只会是比原先更严重的后果。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纰漏,让他能够成功将温澄栩“捞”出来呢?
年关过了不久,早春还有些距离,徐岚却抹了抹额间不断渗出的冷汗。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份预感,在他眼看着过了律师约定的时间,迟迟等不到温澄栩时达到顶峰。
他面色难看的举起手机,想向温兆衡报告这件事,却没料到温兆衡的电话也打不通。
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折到掌心,不过片刻,金丝框架便折成了几段,徒留镜片叮呤哐啷掉在原地。
徐岚坐进车里,取出备用的眼镜,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照如今的形势来看,别说找到温澄栩,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此刻,他觉得为了身外之物,实在不该搭上自己的命。
可他拿着不义之财在拉斯维加斯纸醉金迷时,却从未想过经他手的每一张纸币上沾了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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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内,赵家因非法集资以及涉嫌经营非法产业被警方羁押查办。赵廷恒在沈敬的运作下得了保释的机会,他也不负所望,逃匿了。
连带着温澄栩也许久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