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轻闻言,将长长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轮廓清晰、立体的五官,而后白皙修长的指尖一动,低头翻起烫金拍卖册。

Vanta的珠宝向来一件难求,拍卖场内出价源源不断,两百万的起拍价现在已经到了七百万。

陆迟神情柔和的看了眼将拍卖册翻到古董字画部分仔细比对的林阙轻,长相优越的人认真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陆迟回过身瞥了眼电子报价单后,随手填了个数字上去,与此同时,场内响起了贵宾室出价的特殊铃声。

林阙轻常被陆迟带着出席这些场合,听到声音神情微微一滞。孟家的拍卖场贵宾室并非只有一间,他不确定今天是否还有别人也在贵宾室内。

他下意识抬起头,视线悄悄瞥过,想去窥看陆迟手下的屏幕,却恰好对上陆迟好整以暇的目光。

陆迟坦荡地摊开手,上面的数字赫然显现20000000。

林阙轻“啊”了一声才数清数字,两千万,而在此之前,出价最高的也就是赵廷恒的八百万。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Vanta虽好,但市面上的流通量不算少,因此正常拍卖会中它并不够格登场,也就只出没于慈善拍卖会,为品牌攒取声誉。

到这个价格,绝对算高了。

可陆迟毫不在意,与场内咬咬牙才出八百万的赵廷恒不同,这两千万对于陆迟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只因为林阙轻喜欢,陆迟常常在拍卖会一掷千金,给他送了不少或名贵或璀璨的珠宝。

家里还有一个专门的空间放置这些从拍卖场、秀场、高奢品牌或是别的地方购入的珠宝,林阙轻能用上它们的场合少之又少,买回去也只是一个观赏的作用,但以陆迟的财力而言,根本不用考虑性价比。

花出去的钱讨林阙轻喜欢才是值得的,否则就只是一串数字而已。是以,在陆迟无底线的偏爱下,林阙轻用来观赏的珠宝比寻常豪门千金们用来佩戴的还要多上不少。

陆迟对他的种种特殊照顾在豪门圈里流传开来,他参加宴会时,无人不对他恭维尊敬,人人都知道他是陆家未来继承人捧在手心里的人,讨好了总没错。

就像此时,场内在陆迟的出价被报出后,瞬时一片哗然。

“没看错吧?陆家那位自从和林家那个不知好歹的分开后,已经有两年没出席过这种场合了吧?”

“听说,他前段时间去北欧谈收购,不仅撕下Denis集团一块肉,还带回了一位佳人?”

“我们家阿姨女儿的朋友在陆氏工作,据说这位还是那个谁的替身……”

众人议论间,坐在全场最佳位置的温澄栩勾起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他不屑的眼神中掩藏着不易察觉的兴味。

而其他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趁着陆迟不在场内,肆意的聊着这位冷血煞神的八卦。在他们眼中,陆迟年纪轻轻就压下他那老狐狸大伯坐稳陆氏集团一把手的位置,和他们这些仗着家业混吃等死的可不同。

更何况,据传闻所说,陆迟的大伯当年可是陆迟亲手送走的。他们不敢当面谈起关于林阙轻的话题,怕触陆迟霉头。

可豪门中多的是争夺家产、小三上位的伦理恩怨,陆迟这种天之骄子被无情分手的恨海情天实在是头一份,不怪他们都蠢蠢欲动,臆测这位手段狠辣的人会如何报复前任,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念念不忘到找了一个替身。

私下养着就算了,今天这么高调的拍下珠宝,送给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众人一边感叹在商场叱诧风云的陆迟情深几许,一边又唏嘘那位“白月光”押错了宝,当年要是再等等,凭着陆迟对他的那份特殊,加之共患难的情意,就算最后不结婚或是被甩了,也足够他风风光光一辈子了。

当然,众人的猜想终究只是臆测,无根无据,处于话题中心的两人,此时正坐在贵宾室的真皮沙发上,放着极大的空间不坐,非要亲密无间的紧挨在一起。

其实,也不怪众人不看好陆迟与林阙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