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情温柔的替林阙轻取下外套,动作轻柔的让人不敢直视。
“头发箍着难不难受?”
陆迟叠好外套后又转眼看向林阙轻脖颈处扎起来的马尾,语气温柔的不像话,伸手便想替他取下皮筋。
林阙轻按住他的手,有些局促的说:“在外面,不太好。”
他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礼仪秤,不喜欢在较为正式的场合披头散发。
“这又没有别人,再说了就算被人看到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陆迟话里霸道,可眼中却依旧是耐心与尊重,他不会强迫林阙轻做不喜欢的事,林阙轻有什么习惯、规矩,他一一替人维护着就是。
只要是林阙轻定的,让他感到自在的,管它合不合理、得不得罪人,陆迟都会一力维护。
“那好吧。”林阙轻在陆迟细心询问的眼神下,还是同意了。
陆迟替他取下黑色的皮筋后,动作自然地箍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此刻,他的腕间带了一块价值八位数的古董表和一条朴素的黑色皮筋。
林阙轻见到这极其割裂的画面,抬手想将皮筋取回来。不料,反被陆迟勾住手指,与他十指交握。
“放开。”林阙轻微微侧过头,轻声对陆迟说。
“不放。”
没想到陆迟学着他的声音,幼稚的回他,他沉静的眼眸掀起一丝波澜。
“谁说这里没人的啊?”孟光从陆迟给林阙轻开始脱外套时就站在门口,但无人注意,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他身旁立着一只体型庞大的哈士奇,尾巴摇的像螺旋桨,正蠢蠢欲动。
“土豆!”林阙轻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像破开冰泉的水流,润泽动人。
他招招手,土豆就撒开腿跑了进来,只是路过陆迟面前时,它像被定住了一般,尾巴也耷拉了下去。
孟光倚靠着门框开口:“放心,我们土豆今天可是新鲜出炉,毛色十成新。”他知道林阙轻很容易过敏,为了避免引发哮喘,陆迟对他待的环境总是格外注意。
“过来,别怕。”林阙轻性格平淡内敛,难得对这只哈士奇多了几分热情。